“不是。”
江饮君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想多逛逛。”
他扯住西门吹雪的衣袖,然后凑了上去:“我只去过几个地方,好好奇哦。”
他分明长相秾丽,但此时却是一副期待的样子,硬生生的把艳丽的气质给压了下去,浑身洋溢着柔和并且楚楚可怜的气氛。
“嗯。”
西门吹雪言简意赅的回应了他,但这也足以让江饮君高兴得不行。
从江南到塞北要路过不少城市,从水墨烟雨的江南水乡,到繁华渲染的中原,再到大漠风沙的塞北,这足以让江饮君玩的尽兴了。
他们两个并没有着急赶路,只是骑马慢行。
但很快,江饮君就有些后悔了。
今天中伏,阳光很烈,气温也很高。
他骑着马,感觉自己要被晒化了。
白皙饱满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水,江饮君拿着帕子擦了一遍又一遍,但还是赶不上流汗的速度。
“西门庄主。”
江饮君哀嚎一声,“好热啊。”
西门吹雪无奈摇头,他掏出自己身上的帕子递给了与他并行的江饮君。
“为什么你都不流汗?”
江饮君接过他的帕子,羡慕地说道,眼神有些幽怨。
“你师父没教你?”
西门吹雪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感觉你武功这么高,却连一些基本的东西都不懂。”
江饮君有些心虚地躲过他的眼神:“啊,我是野路子嘛。”
“那你教教我。”
江饮君眼睛咕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转过头来期待地看着西门吹雪,“好不好嘛。”
西门吹雪心尖一跳,然后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短促的气音:“哼。”
“看来名字没给你取错。”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江娇娇。”
江饮君撇撇嘴,然后又摆烂似地回答道:“啊,对对对,我就喜欢撒娇。”
大丈夫江饮君能屈能伸,才不会为了一个名字生气。
他又可怜兮兮地看着西门吹雪:“老师,教教我。”
西门吹雪逗够了他,然后把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十分详细地给江饮君讲了一遍。
他声音冷冽低沉,在炎炎夏日就像一泓冰泉缓缓流过心间,驱散了浑身的燥热。
好在江饮君悟性还不错,再加上西门吹雪是一个很负责的老师,没过多久他就领悟了这些。
之后的路,江饮君就不再受酷热的折磨了。
只不过因为他们的速度有些慢,所以没有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市。
天色渐晚,他们刚好停在一片树林里。
十米开外,有一条还在潺潺流动的小河,约莫两米宽,一米深,里面还游动着几条鲤鱼。
西门吹雪把马绑在一旁的树上,两匹马踢了踢前蹄,打了一个鼻鸣,然后低下头来吃着周围的草。
流水潺潺,周围是似有若无的风声。
几声蝉鸣过后,又响起隐隐约约的鸟鸣。
夜幕降临,天边的晚霞逐渐失了色彩。
隔着枝繁叶茂的树枝间隙,江饮君抬头看见了满天繁星。
一闪一闪地,就像在发光的钻石一样。
一道暖黄的光线刺破树林里的黑暗,干柴燃烧时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江饮君蹲在河边尝试抓鱼,但衣摆湿透了也没有抓到一只鱼。
到最后还是西门吹雪亲自出马,他们两个这才避免了饿肚子。
处理好的鱼被串了起来挂在了火堆上,一根削好的木棍直接插/进了它的嘴里。
江饮君接过烤鱼的重任,烤前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向西门吹雪保证:他的手艺一绝!
去了鳞的鱼皮上被划了几个花刀,被火一烤就蜷曲了起来。
江饮君一手翻动着翻着白眼的鱼,一手拨弄着火堆。
事实证明,江饮君并没有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