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现让林知夏心里稍稍一松,至少对方不是奔着蔡雍去的。
面对老哑奴怒视的目光,林知夏坦然处之。
“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没站稳。”
老哑奴面色一沉,他也很累,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不能由着对方胡闹。
他伸手抓住阿山肩膀,想给林知夏一个教训。
却不想林知夏预判了他的动作,直接抱住了阿山。
而阿山也很机灵的,双脚死死地夹住了老哑奴的大腿。
两人都大有一副他敢动手就同归于尽的架式。
老哑奴呼吸渐重,若不是蔡雍言而无信,他也没必要走今日这步险棋。
当初他跟着蔡雍回汴京,对方答应他,等到局势稳定就替他翻案报仇。
可蔡阳在咸州任职已数年,蔡雍一直未履行承诺。
虽然知道,即使有蔡汴为质,蔡阳也未必会受他威胁,但总归是个保障。
何况,他看着蔡汴长大,总不能真看着他死。
至于蔡汴吃的那些苦,那是他活该!
老哑奴瞪了林知夏半晌,最终还是自己下山将蔡汴背了上来。
阿山与林知夏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一颔。
林知夏冷哼一声,逃不掉,还不能让你吃点苦头。
两人不等老哑奴将蔡汴带上来,就继续往山上走。
山里的情况变幻莫测,他们根本跑不过身手矫捷的老哑奴,只能静观其变。
夜里,他们在一处山洞里歇息。
吃了干粮后,老哑奴将林知夏绑起来,还特意堵上了她的嘴。
接着,他直接扒光了阿山的衣服,赶他去洞口站着。
洞外寒风肆虐,阿山被冻得牙齿打颤,瑟瑟抖。
老哑奴无视林知夏的威胁与求助,硬是让阿山站了一刻钟。
直到阿山冻的双唇紫,才放他回来。
林知夏收敛了一些,几人在山里又走了五日,北地的寒风像刀子一般刮在脸上,刺得生疼。
十月十二,他们终于走出了大山,看到了村庄。
这里与汴京完全是两个世界。
村中房屋低矮逼仄,大多以黄土夯筑,屋顶铺着厚厚的、颜色深浅不一的茅草。
村口的老榆树上,挂着块“保境安民”的残破木牌,在风中吱呀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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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几个孩童正在嬉闹,冻得通红的小手挥舞着木棍。
“杀!杀!杀光辽狗!”一个稍大的孩子模仿着军汉的样子,稚嫩的吼叫带着令人心颤的亢奋。
林知夏无比确定,他们已经到了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