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建设?”
冷永康骑着自行车远远看到路边的人影有点熟悉,还以为看错了。
等越走越近,现是邓建设。
冷永康刹住自行车,下了车陪着邓建设一起步行,“喂,叫你不应,这大清早的就蔫头耷脑的,昨晚干什么去了?”
邓建设大受打击,这会儿谁都不想理,闷头往前走。
冷永康左右打量一眼街道,似觉得哪里不对劲,问道:“我说你也不住这边,大清早的来芙蓉街这边干啥?”
“昨晚去朋友家喝酒,一晚没回去?”
冷永康眯起眼睛,目光从上到下在邓建设身上扫了一遍。
对方衬衣领口挺括,西裤裤线笔直,皮鞋擦得锃亮反光,完全不见褶皱和酒渍。
“你这副清爽利落的模样不像昨晚喝了酒的样子,你这是遇上什么事了吗?相亲失败了?”
冷永康猜测着各种可能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突然,邓建设刹住脚步,身板绷得笔直缓缓转过身来,不算大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仿佛要在他身上剜出个洞来。
突如其来的冷锐眼神把冷永康吓了一跳,“你干嘛?”
邓建设看冷永康这怂样,轻蔑地“嘁”了一声:“冷永康,你”
“我怎么了?”冷永康莫名其妙,感觉今天的邓建设太奇怪了。
邓建设犹豫半晌,忽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不禁让他想起曾经上学时看过的一句诗词:“舌尖曾揽琼浆月,怎咽人间粗粝尘?”
冷永康:“?”
“喂!邓建设,你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可惜,回答他的是邓建设无言的背影,渐次模糊在街尾。
冷永康挠了挠头,嘟囔了句:神经!
便重新骑上自行车往旁边的小巷而去。
等拐进熟悉的小巷,冷永康跳下自行车,行动变得迟疑起来。
秦大妈家的儿媳妇踮着脚将床单挂上晾衣绳,余光瞥见院门口有人来回晃荡。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到院门口,目光警惕地落在冷永康身上:“你找谁?在我们院门口晃荡个啥?”
冷永康指了指巷尾的院子,“我找”
“你是卉卉那丫头的爸爸吧?”秦白秋注意院子里的动静,好奇走出来。
冷永康上次来找冷卉,秦白秋见过一次,对他还有点印象。
冷永康笑了笑:“对,今天周末,我正好有时间过来看看她。”
“是该来看看孩子,要我说呀,唐同志漂亮、年轻、有工作,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和她离婚呀?弄得卉卉她们家里连个顶事的男人都没有。”
“你家不会是重男轻女,觉得唐同志只生了个闺女,嫌弃她才离婚想另娶想生儿子吧?”
“冷同志,你这样就不对了。夫妻这么多年扶持走过来不容易,怎能说抛弃就抛弃呢!”
秦大妈似乎认定了冷永康就是‘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踏青云忘旧人’的负心汉,拽着他就是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吓得冷永康冷汗涔涔,甩开她赶忙推着自行车敲响唐琳家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