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仁慈啊……教授,换个地方死您可就身败名裂了……比如说您妹妹的房间。
你,你!我诅咒你!我诅咒你该隐!
道格拉斯教授的声音不断回荡、远去。
教授,你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就是被诅咒的孩子啊……
原来你是叫该隐么……
你是谁?该隐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陌生人警戒起来。
我就是你。那人伸手抚摸该隐的脸颊。
可是我不认识我自己。该隐发现他逃不过那只手。
我是niac……你见过我的,一定……
你到底是谁?ca-niac……你是那个人!
就是我,我就是你。虽然我一点也不愿意成为你,可是我知道你会需要我,总有一天。
你是你,我是我。
不,我们就是“我”。你必须承认这一点,不然你就要死了。
我就是我,就算我曾经是你。我只是承载着你的记忆。
不,你我是那双螺旋条中各自的一条,只有交织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我”。
如果……我说不呢?
你能放弃他们么?niac指了指远处,一个个人影闪过。
……
或者你能放弃他么?一张张从小到大的脸闪过……亚伯。
……我……
或者说,你想放弃你的理想?又是不同的图片在他面前滑过。
……不!
该隐,记住,我就是你啊……呵呵。
“怎么还没起效……”赛斯急得满头大汗,如果不能融合,那就没有希望了。
她不知道这种菌的起效时间,溶血性杆状菌需要一周的时间改造身体,这个要花多少时间没有任何可参考的资料。
该隐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亚伯拖着尸体走进实验室。
莉莉丝流下了泪水。
赛斯转过了头。
“该隐!”亚伯的大吼声震动了实验室。
也震动了该隐的精神。
即使停止的心脏,该隐猛然睁开了眼睛。
缓缓坐起,眼睛死死盯住那具尸体。
苍白的手指朝着那鲜血微微张开,又仿佛没有力气般不再向前。
另外三人瞪大了眼睛,无法动弹,看着奇迹。
尸体内的鲜血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争先恐后的从伤口中涌出,朝着该隐的方向飞跃而去。
殷红的血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汩汩进入该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