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温比你?高那么多,你?不难受谁难受?
洛雪烟生拉硬拽,还是?没能让江寒栖从她身上?下来。
她好说歹说,让江寒栖放她换了毛巾里的雪,找了根发带,将毛巾固定到他额头上?。她转身想起倒杯水给自己,一起身又被江寒栖缠上?,一屁股坐了回去?。
“我去?喝水。”
“难受。”
“难受躺回去?,别抱我了。你?抱我更不舒服。”
“难受。”
“撒手。”
“难受。”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
“难受。”
就这样,被抱到没脾气的洛雪烟在床边坐了十多分钟才等到江寒栖折腾够睡过去?。
她现在知道有?谁比江寒栖还磨人了。
是?发烧的江寒栖。
共枕江寒栖发烧反反复……
江寒栖发烧反反复复,退了烧,烧了退。
洛雪烟跟着忙活,喂水试体温换毛巾,用?光了两盒雪,才让江寒栖的体温降回正常范围。
她下楼吃了点饭,瘫趴到?桌子上,心想江寒栖下次再跟她犟不?加衣服她一定重拳出击,好好惩治一番。
他?发烧,她受罪,受不?了一点。
洛雪烟休息片刻,给江羡年传音,告诉她江寒栖退烧的事,顺便问了问她那边的情况。她发出去没多久,江羡年就?打了过来。
“因因,哥哥退烧啦?”
“退了,折腾了大半天。”
“辛苦了。唉,没想到?哥哥也?会感冒,我以为他?不?会生病呢。”
洛雪烟听江羡年感叹,忍不?住笑她:“你当你哥是什么百毒不?侵的主啊?下着大雪他?就?穿那点衣服在外面吹冷风,他?不?感冒谁感冒?”
“我哥冬天一直就?穿那么少,从没生过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发烧。”
“你之前?冬天看他?穿那么少也?不?说说他?。”
“小时?候说过几次,他?跟我说不?冷,我以为他?不?怕冷,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原来哥哥也?会冻着啊。”
洛雪烟发觉江羡年似乎把江寒栖神化了。
在江羡年眼里,江寒栖无所不?能,刀枪不?入。可他?明明也?会受伤,也?会觉得冷。
她一点也?不?怀疑江羡年的善心,心知她是江家唯一真心待江寒栖的人,然而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代入江寒栖想了一下,突然找到?他?在江羡年游历前?迟迟未对她改观的原因。
江善林视江寒栖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愿见他?。可江寒栖毕竟是他?的养子,是他?亲口承认的江家人,随便打发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