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无法知晓,为什么感情那么好的容淮南会至死都不与……
季舟槿想不清就不想,举起酒杯,容倾看他,“介意等会儿烧把火吗?”
“没有,我担心……”季舟槿耙了耙脑袋,“嗐,忘记告诉你了,这江宛是个杀人犯,喜欢折磨人,这,这……我!……”他起来拜了拜容倾,“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是最近才从季循路嘴里套出来这件事,如果我早就知道,我打死也不会让那小孩去的……”
容倾:“嗯。”
季舟槿猴急猴急,容倾不动声色。
季舟槿开玩笑:“说起来,教廷覆灭,我还是挺感慨的,容家虽然也继续待在湛海,可没有那种阴森森的气氛了。”
“都死了。”容倾说:“这是我最爱的人对我最深的情意。”
“所以,他……”
“他说你在湛海,举步维艰。”
季舟槿还是很讲道理,“我又不贱,其实后来我把他扔掉的耳钉又捡回来了……”
“容大天使长。”
“嗯。”
“你真的,挺幸运的。”季舟槿忽然道:“其实我骗了你,他醒来后就一直精神状态不太好,这人浑身是刺,你……他应该很爱你吧,当年我父亲母亲也是对季循路予取予求,可是我的家还是被这个人搞得支离破碎,我父亲把最幺的季循路当作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却屠杀了我们人鱼家族的很多人,我父亲死了,我母亲也死了,如若我早点意识到……可惜我人微言轻,教廷不断抛尸污染者,我家族的最后一片净土都被污染掉。”
“游行的父亲曾经于我有恩,海洋之心作为礼物相送,我并不满意,但迟家也很过分,原本,游行是要来我这边长大的,可惜,造化弄人吧……”
“后来,我也去找过他,但是污染开始,一切都回天乏力。”季舟槿看了看屋外的春日朝气,又感慨,“春天到了很多年,我祝福你们。”
容倾扯开嘴笑,但他语气疏离,带了点温柔,“我相信这句话。”
“云城……”
“哦,容淮南来找我们人鱼,说是让人鱼住到云城的安全区。”季舟槿想了下季蕴:“抱歉,我很无能的,我妹妹,很差劲。”
“天有点太热了。”
“这个好办,我去下水池。”季舟槿跳走了,“刚好,我想游泳。”
“容大审判长应该不会介意看到我的裸体吧?”季舟槿开黄腔,“我这人,比较没脸没皮,但我发誓,我不会喜欢游行那种冰男人,你这种,送我我也不要。”
容倾司空见惯,“我又不是,无欲无求的人。”
“你随意。”容倾话语刚落,就听到楼上一阵凄厉的叫喊。
游行在碰到江宛给自己喂药时就醒了,容倾听到一个陌生声音痛苦地叫:“痛啊!救命!”
游行脚踩在江宛的后脑勺上,往前掰直了江宛的脑袋,直接折断了他的脊梁骨,他不说话,下一刻,江宛一个挑起,游行身形一避,跳到门边,干脆利落地找到刀子,对着绑住谢淮的绳子一划,游行道:“该你了,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