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芙不好意思地出来提醒,“其实不是,这个是我们设的一个局,不打算抓你,就是查一下你的身份,我们没有恶意,相反,很感谢你替我们解决了一桩难题。”
“给我电话,我要给我家人报平安。”
季芙甚是头痛,“这个我们怕你跟……这方面的人有牵扯,暂时……不能让你跟外界联系。”
游行无奈,瞪了容倾一眼,随即跟着江意一把走进去了。
容倾掌心捏着头发,他打电话给谢折销,“我取到了一些头发,你帮我化验下?”
谢折销无语,“你发了疯啊,凌雾刚跟我抱怨说你去找人麻烦了?”
“是,发了疯,你去查,我需要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人。”
容倾挂断电话。
游行踩着拖鞋,缩紧了自己的手臂,风吹雨大,又坐在窗户边,他配合抽了血后就趴在桌面,困得直掉眼泪,而容倾早就在一旁看了许久,他吩咐江意跟季芙给游行送毯子,可两个人说都不要,对方实在是很冷漠。
容倾吩咐两个人退去,他脱下自己的风衣罩在昏过去的游行身上,他摩挲着游行的脸,又看他皱着眉。容倾能够感觉,游行很委屈,很烦躁。
容倾抄起游行,把人的脸埋在自己肩窝。
一瞬,心定神往。
他的妻子,未必是他,但肯定跟他有关。
如果是他,容倾沉了脸。
容倾走了出去,凌雾就瞅着容倾抱着人,跟自己点了头,然后就下楼,离开了他。
凌雾乍然一阵心慌,他福至心灵地给顾南澈打电话,说:“你去一趟实验室找舒遇?”
顾南澈好奇是什么,凌雾添油加醋把什么k50计划说得神乎其神,搞得顾南澈跳脚,马上又去把实验室的标本给查个干净。
但容倾其实什么也没有吩咐谢折销。
他听到舒遇的电话,跟他唠家常,“嗯,什么?你很忙啊?”
“哎,顾南澈发癫,来实验室——”
“挂了。”
容倾拄着下巴,拉开窗。
屋外都是绿草如茵,一片生机勃勃的季节。
容倾抬起手,树影罩住他大半的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容倾脑海中陆陆续续闪现一些画面,有个人,从后往前抱住他的脖子,朝他撒娇,喊他:“哥哥……”他很黏他,喜欢蹭他的脸,又喜欢拿他的手碰自己的脸,脸委委屈屈地往一旁看,掉眼泪在他手背,说:“我想你……”
容倾隔着手臂看远处的风景,游行被摁在容倾肩窝,正在试图拨开他控制在自己腰间的手,“你滚开!”
容倾回头温柔看他,也没有松开。
“其实,你从来都没有乖过一分钟。”
“我认识你吗?不要随随便便评判人。”游行无法,只能坐直了身子,“你放尊重一点。”
“你说,我的妻子会回来我身边吗?”容倾松开了人,突然问,声音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