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无辜的眼睛,成了不堪天真地引诱。
直到凌晨大雨降下,游行的手机响起,他才恍惚着去抓手机。
青年流畅的脊背被闪电照亮了一块。
手背镌刻一片莹白。
莹白化作了走尖的毛笔,染上了朱红色的印记。
男人后背上,错乱的痕迹犹如古老的誓言。
“喂?哥——你接电话吗?”
手机被容倾甩出去很远。
那面询问的声音很大,薄沨不停问:“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地狱城?”
容倾一双手臂锁住游行的肩膀,游行泪眼迷蒙,他恍惚间又想起那日樱花树下,那个温柔少年如水一般,流过心脏的痕迹。
容倾惯性,是不在这个时候说话的。
他声音很温和,“你走,我不愿意。”
游行看他,很温柔地看他。
他没有回答。
因为答案早就明确,面前的人,是他的宿命。
游行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也无法给容倾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给了容倾一记重创:“我理想的伴侣,不是你这样的。”
容倾嗤笑一声。
直到黎明将至。
容倾才问:“吃吗?”
游行理智极度清醒,他手盖住那乍起的微光,回答:“容倾,我不想爱你。”
容倾没有回答他。
等到天明。
容倾抱起游行洗了澡,他才搬着凳子坐在游行面前,静静地凝视他。
他碰游行的脸,又看游行的睫毛。
他以为,只要做·爱就能够缓解焦躁。
对方到底是在他的底线疯狂试探还是干嘛?
心中的烦躁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容倾意识清醒,摁住眉心。
游行嘴唇破了,脖子也是青青紫紫。
“你今天,跟我在家,不能出门。”
游行感觉对劲,又不对劲,他起来,看容倾。
容倾又在他嘴角落下了一个很柔的吻。
容倾给他拿来手机,又对他平和地说:“今天薄沨找你,明天他来接你出去,我会很忙。”
游行看着容倾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道:“你不能,在家多陪陪我两天吗?”
容倾的手搭在门把手上,顿住,“出去会被人看见,你在家就好。”
游行骤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失落,他赤脚挣扎着跑下床,他从后抱住容倾,说:“难道就因为那个什么宿命般的诅咒,你非要这么对我,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