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抬眼看容淮南,办公室的门光速被顾南澈关上,顾南澈钳住凌濛的手臂,容倾接下来说的话被顾南澈尖锐地拦断!
“你又混进来做什么?!”
顾南澈揪住凌濛的后脑勺头发,甩掉他的帽子,厉声道:“这里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凌濛呼痛:“哥哥……哥哥!哥!”
凌濛觉得顾南澈跟大凌濛最相像的地方也是在这里了。
撸起袖子就打人。
“我好痛的。”凌濛疾呼。
顾南澈曲起指节敲凌濛的脑袋,声音变温柔了,“我又不是弱鸡,要你来保护啊?!”
“腿疼!有膏药吗?我拿点儿出去卖?!通行证好难拿,我见你一面也太难了!”
凌濛任顾南澈呼自己的脑袋毛儿,啐了声,说:“不嫌弃我亲你了?”
顾南澈耳根子通红,反踢凌濛一脚,骂说:“说什么呢!我让大恶魔来撕烂你的嘴!”
凌濛苦恼,“还好啊,长得漂亮,耐看,有钱,怎么会像你说得这么凶?”
“我跟他,不熟。”
顾南澈捂住凌濛的嘴,像是生怕说出的话触到容倾的眉头,谈论起含山孤儿院,容倾的脸色从未好过,顾南澈道:“当时,他也是无辜的……”
容倾冷笑,“你无辜,你父亲无辜,唯独阿行不无辜,是吧?”
“想一想你出国留学的钱,”容倾看顾南澈咬唇,扯开嘴笑,“连根拔起,但你想替你的父亲伸冤,复仇,怕是找不到游行身上。”
“顾南澈,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
容倾手扬起,黑鸦破开窗,往他身前来。
似乎,这只黑鸦跟容倾才是更熟悉的样子。
“你不必介怀。”容倾说了句,“这跟你无关。”
顾南澈知道容倾言而有信,点了头,又搓了把凌濛的狗头,心中放下心来,“我知道,您不是坏人,我愿意追随您。”
容倾拧眉,他想起之前在神界。
其实,他跟解逢花,谢知节以及谢折销在谢鹤底下学习时,也曾这么发过誓。
但是讲句实话,追随跟信仰是一件很……玄乎的事。
就像他们几个也曾彼此说要守护神界,可他却是被抛弃,被背叛的那一个。
容倾并不想搭理,“随你。”
顾南澈目光眼神紧紧盯着那只黑鸦,回了座位,脱了白大褂,转头问:“那不是游行的宠物吗?它跟容倾怎么这么熟?”
凌濛戳沙子,把土给倒垃圾桶,随意答,“游行挺有钱的,用八千万替谢折销还了赌场债务,不过他好像没多少钱?”
顾南澈干脆拿手机给游行发微信:【那只黑乌鸦跟容倾很熟啊……】
游行身后是一片灯光银白的落地大窗。
有不少身穿礼服的人从车内走出,砰砰关门的声音持续不断,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咚咚声,还有撒玫瑰花瓣的侍者侧着身子从一旁走过。巡逻的军警环绕成一条队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状况。
进门的一条路被清空了,一直有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说把这棵树给裁了。
游行听到电锯的呲呲声。
他拿了手机,其实他哪里把容倾拉黑过,根本就没有!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