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早就卸任审判院大审判长,甩了自己的岗位好久了。
游行烦的就是这个!
“你!”游行的嘴被容倾的食指点住,容倾嘘了声,游行咬他手指,没咬到。
他烦到不行,身边的这个大爷,撂挑子,也不去做事。
自己特别清净凉快,自己脑子一热去到审判院,工作也没跟曾经的差多少,有可能之前的老仇人还来找自己挑衅,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游行咬住容倾的手,眼神狠戾。
容倾看游行,眼神忧郁而深情,“阿行……疼啊。”
鬼知道这人是骗子还是实话。
游行回到家,手被容倾十指扣住,压在墙边。
他想起他们下午时去看樱花了,薄沨瞅见人来,脚狠蹬了树干。
花瓣纷纷扬扬从他们身前荡下。
容倾露出浅笑,伸手拂了一下肩头的花,跟游行说:“这是春天开的花,不是冬天……”
游行跟他并排走,打断他,他嗅到花落时的某些气味。
微不可闻。
他其实不喜欢太过哀伤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容倾在这里,游行笑了,说:“可是只有春天才会更加看见想要看见的人啊,所以冬天也好,春天也罢,想见的人在身边……”
“无所谓春夏秋冬……也感觉不到朝朝暮暮。”
“暮鼓晨钟,”游行站在拂拂荡荡的花雨前,仰望湛蓝的天色,又低头,颔首,再笑,“无论怎么样都会看到花开,长久的的等待也是值得吧。”
“既然如此,又何须……”游行捉住了一片花,仿佛捉住夏天的一只蝉,他嗅了嗅,又道:“花开会有时,岁月无长尽。”
“活下去不难,活得好不难。”
游行拧眉,任风将花瓣吹走,深呼吸一口气,“无论怎么样我都知道,我会找到你,那么,我等待你的日子,其实,也还是过得不错的。”
“花会开?”容倾冷哼。
游行看向容倾,容倾忽然抬住了游行下巴,他睁开眼问:“你在安慰我??”
游行没答。
他脑海中都是容倾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游行耳垂被咬住,容倾在他耳边可以压低了声音。游行别开自己的脸,听容倾说:“我并不喜欢太过主动的人。”
“……”游行揪住容倾的黑发,“那我喜欢温柔的人。”
“你臣服于我,还是臣服于你想象中的我?”游行搁容倾背后挠了几把,“你让我活,如果你不拿出真心实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