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靠近,又看到旁边马上来了搞卫生的服务员,游行抬首看容倾,问说:“这是谁啊?”
容倾示意陈露杀,陈露杀没管陈寂白,只说我在外面等你们两个。
陈露杀甩掉大衣,警视看了陈寂白,游行观察到凌逐臣面无所措的表情,他觉得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可刚看容倾捏自己脚踝的模样,也是一脸莫名。
容倾肩颈如枝条般压下,一只手放到椅子上,一只手撑到游行桌前,突然耳语,对他说:“你猜,我刚在想什么?”
游行看他,耳根红了。
“你……”
容倾却亲了下他的耳畔,旁若无人地继续在游行耳边说话,“你知道,很多时候天使无法抵抗恶魔的诱惑,不止于情欲,在不会控制自己思想的情况下,往往过分的一些人、过分的一些魔鬼,会闯下滔天的大祸。关键是这个人呢,隐藏在人的身后,并无所知。”
“古话说,坐收渔翁之利,只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事到如今,如果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这里,从没见过,没印象,”容倾又吴侬软语地跟游行说话,“其实我不在乎神格,但我很在乎我自己的审判之斩能不能催动。至于古往今来,能够压制审判之斩的人,就没几个……”
“乖宝,猜一猜……”
容倾给游行出难题,又笑道:“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为什么我审判之斩会被毁了,你好好想一想?想出来,我今晚继续陪你。”
游行脑子一热,他挺怕容倾太疯的。
可容倾也不像是会如何的人,不可能没分寸。
游行拒绝,“我不,那个人不认识就不认识呗,又不会……”
容倾手碾着人的耳垂,就这么看他,声音掺了十足的低沉,又笑了说,“要不要跟哥哥结婚?”
“当大天使长的新娘?”
“乖,好好想一想。”容倾竭尽所能哄着游行,他怀疑自己缺失了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而且不能够想起来。凌逐臣出现的一瞬间,那种危机感轰然而至,这让他控制欲更加强了。
不是说游行会离开,而是如临大敌前的本能预警。
或许,梵天并非首要的头号敌人。
容倾心想,自己的计划是不够被打乱的。
游行被容倾的话哄得云里雾里。
容倾又开始哄游行,“乖宝,你不想吗?”
游行耳朵热,拒绝说:“不想。”
容倾想借助共感的力量,看能不能在游行记忆的只言片语里,找寻到一点点踪迹。
他叹了口气,手缩回去,无奈了,站起身,摸了摸游行的头发,放弃地说,“哥哥要走了哦。”
游行无语,“你怎么又这样啊,你骗我,还要骗我几次?”
“把我扔孤儿院,”游行烦躁,出口就道:“孩子就孩子,我又不是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