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看他整个人面对大雪,光站那儿了,就觉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烦躁了讲,“唉!舒遇呢?!”
远处的舒遇摆摆手,大声说:“回去上夜班了,有事再找!”
在游行容倾二人头顶,有道路灯,他们站在宣传栏的边上,旁边种了桂花树跟美人蕉,对面还有个题了字的亭子。
游行瞧舒遇远去了。
他又看容倾,心思小鹿乱跳的,怂了吧唧说:“你没回答我问题。”
容倾心吊起,挺直了腰,他余光看了眼游行又缩回,觉得这人脸有点粉,就目光一闪,说:“我的确还在为天使身份的事情纠结,我既要又要……”
“可时间因子的解决是我的心病。”容倾说着说着,就转身把游行摁墙上了,身体比意识快。容倾实在是受不了游行这么清纯的样子,手压人下巴就制住了,吻落下去,他撬开游行牙关,寻到游行柔软的舌尖,仿佛终于那么一刻心是安宁的。
容倾的手寻到游行心口,去寻找着,他从前缺失的、没能及时感受到的、刻意让人忘记了的他的心跳……
游行没想到容倾就这样,他拎着一袋子吃的,又不能甩在地上,就只能任容倾像在家里那样,为所欲为。他嘴被堵着,容倾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压得他心口疼,他抬头喘气,烦了道:“你松开我!”
可挣扎其实是没有用的。
容倾手摁着他的脑袋紧紧到怀里,他嘴唇贴住游行的颈侧,突然用深沉又暧昧的嗓音低语,“其实,是你赢了。”
“你早就,偷走了我的心。”
“我只能服从欲望,不然苦受折磨。”
游行抬头望他,同时又感受到冰天雪地中,从怀抱中传来的温暖。
这令他倍感煎熬,梵天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这么做,值得吗?
哪怕追寻所爱,也比跟地狱城同生共死要好得多。
游行手停在半空,他把袋子松到一旁,双手抱住容倾。
似乎是难为情,又勉强说了话,“其实,我……”
“我想,要是有人站在我的那个位置考虑。”游行苦笑,“其实就想想根本不可能,谁会相信,地狱城的鬼王实际上是想等待有人来疼的菟丝花?”
“要是我能决出个胜负?”游行又笑了,他摇头,“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
“我要是能杀得了你。”游行不愿多说了,他明白,遇见容倾,才是他一生的宿命与劫难。
第一眼看到,就忘不掉。
无时无刻不在如影随形。
就好像,走在命运的路上,却随时与命运不期而遇。
“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当我的保护伞了?!”游行推了容倾一把,恨气道:“你又亲我!”
“谁准你亲了?!”
“老子弄死你!”
游行脾气上来,可是手中已经没有了惊雨刀,他哭丧个脸,马上蹲地上,抱了膝盖:“指不定那舒心雨要怎么搞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