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需要时间,而且现在也不一定能安慰得了。
就在这时,刚被容倾力量封住的薄沨不知道怎么地从衣柜里摔了出来,跌了个屁股蹲。
薄沨那嘴不会考虑别人问题,语气又天真又现实,带着一种天生的残忍,“我说游行你当王是不是太窝囊了,别人说你几句你就受不了,服个软会死吗?都是同类,s也没对你做什么,你跟他对着干,做啥?”
薄沨出口成章,“你何必抵抗,又何必守着你那随随便便的本心,s也是相当于是你的同类,他可以保护你的呀……”
“父亲教导我凡事顺势而为,你服软没什么不好,但你牺牲自我自取灭亡,我且不说你让地狱城沉坠,你毁了自己的家园,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你身边的这个人?不是为了自己?”
游行拽皱容倾的衣摆,却没马上推开他,但也恢复了平素冰冷、冷傲的模样。
游行的本性是残酷而嗜血的,内里是固执不讲情面的,他可以对容倾无尽放软自己的底线,让他看到自己最柔软最不想露出的一面。他觉得有点羞耻,可容倾对他的纵容让他实在是依赖,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资本是什么。
这一点容倾不会喜欢,他也不会为容倾去改变什么。
游行让地面的地狱裂缝直接裂到薄沨脚边……就在裂缝升腾出蜿蜒的鬼气要把薄沨弄死之时,游行凭空甩了薄沨一个巴掌,他稍微退步一点点,语气傲慢又气人,孤冷而寂寥,“是,我毁了你的家,所以,你不配待在地狱城。”
“我今天让你不死,”游行语气也很残忍,“阿倾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不死,你走出这扇门,随时可以死。”
他才不管容倾如何评价。
反正他迷途知返,没弄死谁谁谁,他被谁找麻烦,要么弄死,要么还是弄死。
就这么简单。
游行觉得自己脾气真的好了太多!
“你以为,你是陆明曜弟弟了?”游行残忍地解开薄沨心中厚厚的一层痂:“不要自以为,你的小心思没谁知道。”
薄沨捂着自己的脸,满眼都是好笑的隐忍。
他想有个安定的家,这没有错啊?
爸爸死了,他能靠谁?
游行又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性子,生前薄丘为你殚精竭虑,你反倒是投靠地狱城镇压的恶魔s,你亲手毁了你的家,你还不知道悔改,还不知道错误吗?”
薄沨:“关我什么事,是我亲自造成的?”
“还不是你无能?!”薄沨破罐子破摔,横竖游行都不会弄死他。
他想得真的太美了,语气中有个非常美好的泡沫,“你不会解决不掉这件事,我跟你关系好,你不会弄死我,我也不懂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你解决不了,那你就别当地狱城的王,人家顾南澈都求你,你还能不答应?”
游行:“……”
容倾心道又是强盗逻辑。
游行对外的嘴皮子倒是很溜索很理智,对他确实是强盗逻辑,蛮不讲理。
可是,容倾倒吸一口凉气,他听游行说:“我答应,就作数?”
“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好事?”游行看顾南澈倚在门口,他笑容深意十足,“所以,容倾让你干了这桩事没有,又或者,你——替谁求个恩典?”
游行最后一句迷惑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