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万事小心为上,游行戒备所有人,包括容倾。
游行接过资料时,陈露杀对游行道:“阿白被关起来了。”
游行何尝不懂他话外之音——与你对事的人是我。
游行看了眼容倾,他心想,对方是不是也高度戒备陈露杀呢?
“陈大将军无故扣押洛九夜,”游行恢复了以往的冰冷,“陈露杀,你明明可以自己去查你母亲的下落,为什么非得是我?”
游行看到陈露杀身旁又换了个亲信。
他给陈露杀递了一根烟。
游行拧眉,他仍然对陈露杀有防备意识。
白色的烟雾缭绕,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后衬托着窗后湛蓝的水天一色。
“阿行……”
陈露杀颔首,就不发一言了。
游行知道,陈露杀在求救,他想法大概有所转变。
既然时时刻刻都担忧污染物,不如身入局中。
他不是很在乎生与死。
却也对他与容倾的未来诚惶诚恐。
游行不想自己与容倾的恋情遭遇阻碍,相反,他希望得到朋友们的祝福。
所谓王的担子太重了。
游行的目光又跟容倾的对上,容倾刚接电话,他开了扩音,解逢花破口大骂:“狗日的,你骗我,孤儿院哪里有凌濛?!你骗我!”
“你有没有种?容倾?”解逢花气急了,他在听闻容倾或许是救到凌濛后,神智全无,飞了似的冲到含山孤儿院,结果却只是一场空。
解逢花气急了,“你跟天使最恨的鬼王厮混,你也要背叛我们天使的职责吗?”
容倾语气平淡,“大清亡了。”
解逢花被气到无法说话。
此刻顾南澈忽然出现在含山孤儿院,凌濛靠在他身边,柔声问道:“容大审判长怎么没来?”
解逢花眼底灼热。
凌濛年纪轻轻,他穿着白大褂,用锐利的目光扫向解逢花,无意间撞上对方后,凌濛沉声问:“这位是……?”
顾南澈语气低沉,“他就是那个把你的救命恩人,容大审判长赶出去的容絮……”
“原名——解逢花。”
凌濛语气淡淡,“不记得这个故人是谁了,好老土的名字。”
解逢花脸色骤变,呼吸一沉。
容倾收好手机,他又撞上游行探寻的目光。
“如你所想,如你所见,”容倾斜倚着墙壁。
陈晔开的亲信与陈露杀在注视着他们两个,似乎要从两个人对话的言语中挖出一些什么。
游行看容倾姿态自成一派,如此悠闲,他能够觉察到容倾要做一些什么事,只是他不多做想法。游行用慵懒的姿势靠在办公桌上,笑着说:“不关心,你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