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倾,你对我,永远比对任何人残忍……”
“你能容忍谢折销,却不能容忍我,又想控制我,我心甘情愿被你控制,”游行傲然,“你我都是输家。”
容倾好笑,“你不能解释吗?又不是我杀了薄丘,你怪罪自己,你只是想折磨我,让我心疼你罢了。”
游行:“……?”
事实完全被曲解,他忽然明白这么些年他们谁也没弄死谁的原因了。
有话当面说,就是不说清楚。
他猛然意识到容倾那神奇的理解能力,他悟到什么,赶忙去翻容倾的衣兜,哪知容倾把手机放心口,游行一通找,容倾默默看着他,游行也没管,他疑惑道:“是不是那朵烂菜花找你麻烦了?”
容倾看游行好看的下颌线,又闻到他身上莫名沉郁的香气,他捏住,摩挲了游行的手腕一下,忽然柔了声说:“解逢花把我家占了,我爸妈把我赶出来了。”
游行看他见风使舵,拧眉看向他,手还在他衣兜里放着。
“大清亡了。”
容倾在他耳边道了句有的没的。
游行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手抽出来。
容倾默默道:“你给我一个家,把你赔给我就可以。”
游行刚还气势嚣张,这会儿神色阴郁。
屋外天色雾蒙蒙,有一层暧昧的灰色。
容倾身姿懒散,他认真道:“我会跟你永远在一起,是我跟你的终点。”
游行:“你去算命了?”
容倾:“……”
他拉下站着的游行,无语了会儿,才说,“你不是这样认为?”
游行还真没想过,他情感浅薄,生来无爱,可容倾他就是很想要,不要到不罢休。
要到了又觉得空虚,他摇头说:“我不知道。”
“没想过你跟我的未来。”
“为什么?”
“没有未来一词在我的世界里。”
容倾心窒,他开始后悔六岁那年离开游行。
他亲了游行额头一下,夸了句:“好孩子。”
游行:“你有病啊?!”
容倾:“我喜欢你的病。”
游行心稍微被安抚,爬到容倾身上睡午觉去了。
容倾也安心地抱着他,心想还是得抱人睡,不然睡眠不好。
雨水的絮丝打在窗户的边缘,屋内的沙发上睡着的二人,眉头都纷纷舒展,露出一点岁月静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