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什麽。”她瘪嘴。
那天最後,边郁还是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一开始,他神色严肃为她打泡沫为她冲澡,结束後,他拿着浴巾将她裹住,又有点忍不住了,将她抱到洗手台上,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她回到床上。
被他摁在床上亲了片刻,林蔷薇纤细指尖抵住他的唇,“不要了。”
孤男寡女,身无一物,在柔软的被窝里,林蔷薇很怕擦。枪。走。火,那样晚上他们都不要睡了。
边郁沉默点头,为她将长发拂到耳後,“睡吧。”
今天拍了一整天的戏,在医院里那场哭戏特别耗费精神,折腾到现在,林蔷薇身体很疲惫,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边郁抱着她没动,也跟着睡了几个小时,天还未亮就先离开了。
边郁的巡演有十来站,每一场演唱会的舞台设计都有细微的不同,曲目还不能完全重复,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在场。
他昨晚提前离开,今早就得提前回去,这样今天的工作计划才能完成。
林蔷薇知道边郁是个很尽责的爱豆,总是希望自己的每一场演唱表演都是完美的,那之後没有再打扰他。
她自己的戏份拍摄也到了比较耗费精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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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琳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身体好了许多,只是以往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现在变得不爱说话。
宋凛风和贺静每天都会过来陪着她说话,即便她总是不怎麽搭理人,但是他们也没放弃。
因为方琳的伤势很严重,没办法立马戴上假肢,医生让她出院回家疗养。
方琳父母多次询问了假肢的事情,医生只说:“现在还戴不了,何况孩子心底还有抵触心理。你们要不还是先观察下,慢慢跟她沟通。也要好好康复训练才能戴假肢,不着急。”
父母心底自然不可能不着急,但他们也没有办法。
回到家後,方琳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天空,却一次也不想再走出去。
宋凛风每天都会过来找方琳,方琳不理他的时候,他就坐在房间门口兀自说着话。
方琳虽然不回答,但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心底逐渐有了不一样的变化,习惯了却又极为害怕这份孤单,好像她是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小孩。
方琳以为自己这一生可能就这样了。
直到那天,宋凛风的母亲找上门来。
她的母亲在空管局上班,是个声音特别好听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工作的严谨性,让她看起来有些严肃。
以前,方琳就怕她。
这天宋母表情依旧很严肃,她告诉方琳,宋凛风为了能在本地陪着她,不打算去北京了。
宋家因为宋凛风的这份突然通知,已经乱成一锅粥,宋母觉得这件事的根源在方琳,希望方琳能站出来劝劝宋凛风。
是在那天,方琳第一次走出了房间,去找宋凛风。
宋凛风打开门看到方琳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因为方琳是一个人坐着轮椅过来的。
他赶忙将门推开,伸手要去帮她推车。
方琳没有拒绝。
宋凛风望着门外,“叔叔阿姨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方琳摇头,“我自己来的。”
宋凛风虽然觉得震惊,但他没敢多说。
将方琳推进去後,宋凛风去倒了杯果汁过来,坐在方琳面前,神色满是喜悦。
他在为方琳愿意走出家门开心,这代表着她在逐渐振作起来。
只是他没想到方琳是来劝他去读大学的。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人生目标就是航空航天大学,你觉得你不会比你父亲和爷爷差,所以你想证明自己。现在你好不容易考上这个学校,为什麽不去?”
宋凛风紧紧盯着她没有说话。
方琳垂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宋凛风握紧拳头,“小琳,我原本是打算读3+1+1,这样去了就要至少五年。我不想跟你分开这麽久。”
如果方琳没有出意外的话,他们会一起去北京的。
但是方琳现在这样,宋凛风没有办法自己离开去翺翔,留方琳整天在房间里,像是井底之蛙望着那一片遥不可及的天空。
夏日的风吹拂起窗边的白纱,穿着T桖的少年坐在灰色沙发,没有了右腿的女孩坐着轮椅,两人目光交错,是这个夏天最悲伤的情绪。
方琳忽然转动了下轮椅,宋凛风见状赶忙要过来帮忙,可被方琳制止了。
她用力地转动着轮椅,推着自己到了宋凛风面前,“小风,你是不是喜欢我?”
夏风炙热地拂过他们的脸颊,让他们的肌肤都跟着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