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舵不难找。
这些分舵炼蛊的时候,为了不影响百姓,都是安置在郊区。
建筑风格又统一,全部是白玉大理石柱,青铜地板。
半天时间,谢菱和顾危便锁定了目标。
依旧是一样的祭坛,一样的蛊虫,不过这里用来试验的“小白鼠”,是其他国家来南诏做生意的商人。
有的来自北江,有的来自魏昭,还有的来自凤舞,服饰各异。
谢菱他们到的时候,不少人已经被蛊虫啃了骨架,只有七八个人还活着,谢菱顺手将他们放了。
那群商人感恩戴德,不停给她磕头,涕泗横流。
“再也不来南诏做生意了!”
“幸有女侠相救!”
“南诏太吓人了!”
谢菱心中复杂。
这些炼蛊的苗疆人,说他们狠毒,可是他们对自己同胞如此好。
说他们善良,他们又把其他国家的人的生命当儿戏。
这些人心中唯一的底线,只给了自己同胞吧。
离开青鱼州后,谢菱一行人如法炮制,将南诏剩下的大州全部去了一遍。
灭蛊,点火,大闹了个天翻地覆。
走之前还留下了专属于思南的图腾。
在即将离开最后一个分舵时。
谢菱在祭坛下方现一幅画像。
这是一个年轻少女,一双妙目盛气凌人,颇有几分眼熟。
谢菱记忆极佳,瞬间便回忆出来了。
这是前不久,她和她爹还有魏玲珑三人,在桐华城遇见的那个飞扬跋扈的少女。
她的画像为何在这里……
莫非?
谢菱翻过画卷,背面果然写着徐海棠三个大字!
这是徐海棠的画像!
看来徐海棠真是苗疆蛊派中人!
回到客栈,谢菱拿着画卷问姜云子,“师傅,你在南诏这么久,可听说过这个人?”
姜云子看着画卷,眼神有些陌生。
直到谢菱将画卷翻过来,看见那三个大字,他恍然大悟,“这是蛊派九舵主之女。也是蛊派从小培育的血人。”
谢菱皱眉:“血人?”
姜云子继续说:“所谓血人,就是后天形成的至阴之血体质,和叶渠那种天生的至阴之血不一样。”
姜云子瞥见谢菱的眼神,“你的仇人就是此人?”
谢菱点头。
姜云子回忆道:“我上次好像记得,他们说她逃跑了?跑了大概有一年了,所以蛊派才会如此急着到处寻至阴之血。”
谢菱点头,“我知道了。”
她不想让徐海棠好过。
在那画卷背后写了一排“徐海棠在东陵”后,大剌剌挂在了分舵大门口。
叶渠消失,南诏定然会再次大肆寻找血人。
她倒不怕南诏人真能将徐海棠带回去。
南诏比起东陵国,到底差远了。
南宫慕容两个世家的实力也不可小觑。
南诏也就只能下下毒,下下蛊,搞些阴险小动作。
真比起来,它比不过那些强盛的大国。
但是能恶心到徐海棠,让她因此烦上一阵子。
等四人坐上回沧澜州的商船时,整个南诏才开始爆九个分舵都被人袭击的消息。
谢菱和顾危此举,当然没有完全灭绝蛊派。
毕竟在分舵的苗疆人到底是少数,大多数都在外游历,四处研寻找新的蛊。
但此举也给他们形成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