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子猛地瞪大眼。
还没等他回过神,一柄锋利的长刀便直直朝他胸口刺了过来。
顾危眯眼,迅飞了过去,长剑迅疾如流光,迅挑开大祭司手中的刀。
祭司被顾危带来的巨大冲击力,激得往后仰倒,重重摔在地上。
可他丝毫不慌,风轻云淡的站起身,取过腰侧的笛子便吹了起来。
几乎是笛声响起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蛊虫如同海浪,瞬间便弥漫了整个祭坛。
顾危冷眸,长剑直抵白衣男人胸口。
“别杀我!”
男人急得大喊,长散开,露出一张俊秀苍白的脸,“别杀我,我知道母蛊在哪。”
男人话落,顾危的剑已插进去了半寸。
顾危拔出长剑,声音冰冷,“你最好。”
不知何时,那大祭司所站的位置已缓缓拔高,脱离了地面。
他的笛声诡异而缥缈,和他这个人一样。
姜云子药囊中有不少驱除蛊虫的药,可蛊虫实在是太多太多,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顾危长剑几乎挥舞出了残影,狠狠劈在男人身后的铁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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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重重坠倒在地,瞬间,蛊虫便将他的身体给淹没了。
那些吸食他鲜血的蛊虫更加疯狂,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姜云子赶紧大声喊道:
“顾危,先带这个男人走,别让他接触蛊虫!他的血有催促效果!”
“我来!”
谢菱双手握着一支高压火枪,所到之处,遍是尸体,迅闪身飞了过来。
顾危见谢菱过来,提起长剑,往祭司那边飞。
杀了这个祭司也是一样的。
可他还没到祭司面前,一道蛊虫形成的黑色屏障便拦住了他的去路,将他围在了一起,视线瞬间变得黑暗。
顾危可以做到不让蛊虫近身,但凭剑刃根本杀不完!
起码有上千万只!
大祭司眼神冷淡,十指翻飞,仿佛在看一具具徒劳挣扎的尸体。
下方。
烧死大片蛊虫后,谢菱才有余力提起男人的身体,“母蛊在哪?”
男人重重咳嗽了一声,“在祭司的笛子里,我看见他取出来过。”
谢菱抬头,看了一眼被蛊虫围得身形都看不见的顾危,大喊道:“母蛊在祭司的玉笛中。”
祭司眼神轻蔑,高高在上,仿佛在说,即便知道在我身上又怎样?
谢菱说完话,密密麻麻的蛊虫又漫了上来,她不敢掉以轻心,再次提起了火枪扫射。
看着火枪威力这么大,祭司眼中终于浮现一抹微妙的不安。
还没等他回神,下一刻。
一道冷冽的黑影突然破开了密集的蛊虫,不过眨眼的瞬间,雪亮剑光一闪,那人已来到了眼前,长剑已接近他命喉。
祭司微微眯眼,食指在玉笛上摁了一下,旁边的青铜雕像突然动作,大掌朝顾危扇来。
若是常人,看见这样的场景,估计吓都得吓个半死。
顾危勾唇,不屑冷笑。
一个跃起,身形如鹤,直接落在了雕像的头顶。
“机关阵法术,我可是祖宗。”
话落,顾危的剑直接插入雕像头顶,瞬间,青铜雕像便停止了动作,大掌直直顿在半空。
祭司脸上这才浮现一抹不安,不知又按到了哪一处机关,他所在的平台,飞下坠。
顾危眯眼,长剑瞄准祭司的手,用力扔了出去。
剑光不可抵挡,带着万钧之势袭去!
祭司躲闪不及,右手直直断裂,顺带着手中的玉笛也坠地,鲜血如注倾洒。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等反应过来,左手想要去抓玉笛的时候,顾危已飞身而下,杀意凛然。
祭司不甘咬牙,闪身堕入一片黑暗。
随着祭司身影消失的一瞬间,他刚刚站立的那个高台严丝合缝的和青铜地面嵌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