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羽听了点了点头,又再次往下看,发现除了异族,里面还夹着不少人。
宴南继续说:“这里的负责人是他们的公主月绯鳞,也就是把我们抓来的那头黑蛟。”
“黑蛟。”
“公主!”
安羽和菌子相视一眼,接着说:“一族公主亲自看着的地方,那这里应该不止是个赌场。”
“你还有点头脑,鳞涯确实没必要在人界大费周章的弄个地方只为了赌钱,这地方不简单。”
“怎麽说。”
“这里表面上是个赌场,其实却是异族和人界做交易的地方,而且是双向交易。
举个例子,一个普通人想要得到不应得的东西,就会通过凌何居在人间的牵线人来到这里,花钱买他想要的。
地位,名誉,姻缘,感情,甚至一部分的生命,只要你出得起价,就没有在这里买不到的。
同样的,异族有需要,又没本事去人间获取的,也可以来这里。
不过也不是来这里的所有人都有钱,所以赌场就应运而生,凌何居会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有胆子赌,赌钱还是赌命都可以,一楼都是人,玩的也不大,赌命或者要和异族交易的,都在二层。”
安羽看着笼子下人类和异族都有的大厅“所以这里是二层。”
宴南:“应该是吧,这凌何居在人界只显形一层,能上二楼来的除了异族,就是从一楼赢了特权,上二楼来赌命的亡命之徒了,一般人是看不到二层的。”
“这个月绯鳞公主,竟然有如此的本事。”安羽听了咂舌,这能力,都快封神了。
“她一个人自然是做不到的,她不过是明面上的掌权人,她的身後可是鳞涯族长。”
菌子:“族长!”
宴南吸收了很多养分,精神好了很多,说话声音也大了:“是,他们族长可是千年来唯一一个修出了金蛟珠的,鳞涯也是在他的手里才有了统霸一方的能力。
不过他们族长近几年出了点事,好像和他们族灵有关,也快不成气候了。”
安羽和菌子听了都沉默,菌子盯着宴南,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你怎麽知道的这麽多,还能让月绯鳞亲自来抓你,你的身份,想必也不简单吧。”
宴南笑了一下:“我本体不过就是一株小小的香灵草,再柔弱不过。连你们两个都打不过,哪里来的不简单。”
“那为何月绯鳞亲自来抓你。”
“不过是抓我回来给他家族长养灵的,我跑了好多次,她觉得我太滑,所以亲自来了呗。”
安羽才不信事情的真相会是像他说的这样简单,不过人家不愿意说,他也没有逼人家的道理,而且这次确实也是自己几人理亏,便也没再多说什麽。
三人一兽各据一角在笼子里,心里都在想着怎麽出去。
突然笼子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紧接着就快速的往上升去。
几人在笼子里被晃得坐不稳,直到笼子停下摇晃,都还在眼冒金星。
盖着笼子的黑布被猛的掀开,安羽顺着光亮擡头。
就看到关着他们的笼子已经到了一个安静的大厅里。
正对着笼子的方向站着三个人。
为首一个老人身材干瘦佝偻,缺了半截的手臂上还冒着焦气。
他的身边站着个人首蛟尾的黑衣女人,正是月绯鳞。
然而不管是月绯鳞还是在望渡地底已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老头都没有让安羽觉得惊讶。
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站在两人身後的那个人类男人。
男人满身的书卷气温文儒雅,带着幅眼镜潋了眸光中岁月沉淀的痕迹,一身西服笔挺。
正是安羽刚来这世界跌入幻境後看到的第一个人。
也就是杀了颜末困住颜初十年的那个男人。
赵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