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我当时等到他醒了才走的,没偷懒。”
“我没问你什麽时候走,是问你当时他的身体,或者神智是什麽情况。”
“哦,我想想,那天他昏睡了很久才醒来,我问他话也不说,只楞楞的看着我,连包里手机响了都不会接。”
“医生怎麽说的。”
“当时都全身检查了,说是失忆了,外力因素下造成的,後来他们生活老师来了,我就把他交给老师了。”
“失忆了。”
“对啊,不是老大你亲自给他洗的幻境记忆,我想着没问题啊,怎麽?你见到他了,难道他没失忆?”
楚清听到这一时不知怎麽回。要是没失忆还能再洗一次,关键现在好像是过头了,一问三不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楼梯上滚下来把脑子摔坏了。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生活老师来了他也不认识。老大你难不成用力过猛,把他其他记忆也消了。”
电话那头姚峰语气夸张,楚清能想象得出那人现在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应该是脑子坏了。”
姚峰在对面笑:“那老大你得负责了。”
楚清:“你皮痒是不是。”
姚峰一听气氛不对立马转移话题:“老大!你现在在学校里,亲自去查那作画的副校长了?”
楚清:“嗯。”
“那你见到他了没有,这人这些年可以说是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啊。
从那副浴血玫瑰图出名後,可是一路从小青年画家做到了现在的宜州市绘画协会的会长兼华南大学副校长。
我看用不了多久校长的位置也是他的了。”
楚清:“还没见到,他去开会了,得半个月後才回来。”
姚峰:“他能用女朋友的血作画,用画灵养运。把那异族在画里一封就是十年也算是个狠人了。
颜末虽然是异族花藤,越界有错在先。但是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反杀也确实可怜了。这次他可是逃不掉了。
只是老大你亲自去学校,难道里面还有什麽别的隐情?”
楚清:“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老大你这是什麽话,我们生物院不就是做这个的,我这叫专业好不好。
维护各界和平我就得公正加博学多识,不管是异族伤人还是人杀异族,我们可都得给他们一个公道。
这寻找证据收集资料,不就是最简单的嘛。”
“就你懂得多,就你聪明。”楚清突然觉得有点棘手,语气不善:“你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
“那行,办好了就再去做一件事,去查查画框的出处,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知道这麽邪恶的方法以画封灵,他的背後一定是有人出谋划策。”
“好的,我这就去查,老大放心,一定办好,挂了啊。”
姚峰人精似的,隔着手机都感觉到了自家老大的低气压立马卖乖,然後快速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再不跑,岂不是等着挨骂。
……
安羽独自去了食堂,他虽然不爱说话不接触人,可是他的感知是正常的。
刚刚的那位老师,总觉得他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不像其他老师看着他是带着看麻烦的不耐表情,也不是像同学对自己的敬而远之或眼存不屑。
他站在自己面前,说想关心自己,虽然问了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可整个人都是温暖的,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吃完饭就回去了,和往常一样,上课食堂宿舍。
三点一线。
而後两人在学校总能遇见,可安羽有意不和所有人接触,楚清在他身上,自然也没有任何的发现和进展。
一晃便过了大半个月,十月中旬已入秋。
周五下午体育课,离上课还有十分钟,一群男生都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换衣服,聊着一会儿去打篮球。
安羽难得昨晚没做那些奇怪的噩梦,睡得不错,今天精神也好,在一边换着新买的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