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五分钟後就到达了目的地,竟然是上次安羽和他抑制剂失效的那个实验室里。
只不过这次走得是另一个方向。
丁隐破开了一层又一层的密码往里。
直到到达了一条深长的走廊,走廊一边金属墙壁,另一边则是门。
每一扇都紧闭着。
不知背後是什麽,可从进入走廊就明显升高的温度,预示着此处的不正常。
“这是什麽地方。”
白团子转着头,到这以後,他觉得很不安,一种莫名的燥怒从心底升起。
他好想咬人。
丁隐并没有回答他,脚步很快,直到看到了一道深黑色的铁门,
他猛的停了下来。
擡手捂住了胸口。认真的感受着,忽而唇角微微呈现出一个弧度。
似乎有什麽困扰了很久的东西终于有了答案,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萦绕在他心里。
就是这里了。
他放下了捂住胸口的手,白团子只看到他胸口处点点淡金色的荧光越来越亮。
却还没来得及看清。
就见丁隐伸手推开了眼前的大门。
汹涌而炙热的红光带着异常暴虐的能量波动向着两人席卷而来。
瞬间将一人一兽吞噬在了火舌里。
安羽跪在裂缝边眼前血红一片,听到耳边都是自己的喘息,他的手里握着陈海的剑。
上面还有不知道多少个甲人的血。
就在刚刚,陈海在他的眼前被甲人拖进了裂缝,
安羽只来得及握住他的手,陈海却将自己的剑塞进了他的手里。
告诉安羽,一定要带他哥哥出去。
而後消失在了一片冰寒中。
安羽已经没有力气心痛了,
他的虎口在无尽的杀戮中迸开了好几个口子,染红了陈海的剑。
陈空依旧和甲人缠斗在一起。
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他盾丢了,剑卡在一个甲人的肋骨里抽不出来,却还红着眼,和甲人,徒手肉搏。
他还不知道他弟弟消失了,掉进了裂缝里。
安羽看着林栋被馀鸿撕成了两半,直到最後一刻都没有闭眼。
是的,林栋。
大战开始後不久,林栋就从一群甲人中出现了,他的眼里只有馀鸿,缠着他招招毙命。
安羽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这里的,直到他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却只换了馀鸿的一只手。
也许他会觉得不甘吧。
安羽看着馀鸿踩着林栋的尸体一步步走了过来,擡起了剑。
却在此时,原本冰寒的地底猛的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炙热红潮。
一只如同恶灵的瞳仁渐渐在石壁上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