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面前这张脸,她腹诽着鱼干就鱼干吧。
又继续往外吐心里话:“我和我那混账爹一刀两断,我娘的身子又不好,姐姐如今嫁进国公府,墙高院深,她又一心扑在那男人身上,我和她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亲近了……”
石隐听她絮絮说着,见她身子不住往前倾,扶她肩头的指节越收越紧。
直到听见她埋怨:“你弄疼我了!”
他才倏然松手,任凭少女噙笑投入自己怀中。
原来是这个感觉。
石隐两手悬在她身后,不敢反拥住她,只怔怔想:原来姑娘抱起来是这个感觉,比硬邦邦臭烘烘的男人要软和、馨香多了。
可越是沉溺于这般温香软玉,石隐便禁不住一遍遍想,今夜是他偷来的。
从头到尾,她喜欢的都不是自己。
他好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靠着冒充弟弟,才能得到这样一个姑娘的青眼。
今夜本该被她这样紧紧抱着的,也是弟弟。
悬空的双手终于落下,却是轻轻将怀中人推开。
“你醉了,早些歇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王妗又纠缠一会儿,却被男人唤来婢女,硬是要送她回房歇息。
她任人搀扶着,醉得仿佛一滩烂泥。
却在身边人退出去时,忽然睁开一双清明的眼。
回味着方才桌边种种,杏目中是遮不住的狡黠。
坐怀不乱,不趁人之危。
人品过关!
石隐不知那是对自己的考验,却也不敢再回味少女身体的触感。
离开杨柳巷时已近三更,哪怕他身手再快,回到国公府,石青也已在了。
他做好跟弟弟坦白的准备。
甚至想过不如寻个借口,就说不忍王妗失望,才穿上他新制的衣裳,冒充他去赴约。
弟弟会信吗?
石隐觉得很难,毕竟在做暗卫之前,自己是行窃的,石青却是专门行哄骗之事的。
支呀——
推开屋门,却觉里头漆黑一片。
好在他夜视能力极佳,走到石青床前,见他四仰八叉躺在榻上,衣裳都没脱。
没被人当场抓获,石隐踢一脚他横出床沿的一条腿。
“你去哪儿了?”
石青揉一把脑袋,堪堪醒转。
“找了些狱卒官兵打探消息,天杀的比爷爷我还能喝……”
石隐立在床前,又试探性问:“那王姑娘那里,你要怎么办?”
“什么?什么姑娘?”
石青早断片了,经提醒才想起,今日答应要去王妗那里的,“哦,我给忘了……爷都关在里头出不来,她应当会体谅吧……”
石隐便看着弟弟,就要再度陷入昏睡。
他摸黑褪下那身靛青衣裳,整齐叠放在桌上,又道:“我见你迟迟不回,叫人把你买的东西都送去了。”
石青应付着一声声“好”,一偏头,再度陷入昏睡。
石隐也不知此事究竟要怎么彻底圆过去。
只是这偷来一般的光阴,实在是叫人迷醉,甚至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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