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班的就只有杨川和涛子,其他人都在上专业课。
杨川给他们挨个发了消息,回复统一都是:下了课就来。
杨川喝得已经有些多了,搂着乔桉屿一起左摇右摆,醉醺醺地说:“等他们来,咱都喝趴了!肉都吃没了。”
罗奇比他醉得还厉害,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闻言举起一只胳膊,说:“就是!老高到现在都没到,说马上到马上到,这什麽马啊这麽慢,来了罚他们吃筷子。”
话音刚落,高盛和副班长萧炎就赶到了。
他们吃饭的地方就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小吃街上,饭店门口摆着桌子。
他们穿过马路,径直奔向桌子。
高盛气喘吁吁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来晚了。收到奇狗消息的时候,我都快到家了。”
奇狗是他们几个关系好的,给罗奇起的外号。
高盛话音刚落,一只手就拍在了他裤腿上,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你特麽才是狗。”
高盛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才发现凳子上还躺了个人。
他睁大眼睛弯下腰去,觉得罗奇这幅造型十分新颖,哭笑不得地说:“你这是个什麽打扮?”
罗奇躺在三张并起的凳子上,脸上盖着一张纸巾,醉眼朦胧,举着手跳舞。
高盛:“你这酒量不行啊,我才到您就躺了。”
罗奇挥手又去打他:“你也不看看你到得多晚。”
萧炎扫了眼桌面,说:“吃得可真够多的啊你们,中午都没吃饭啊?”
他说完拎起罗奇脸上的纸巾:“这纸巾啥意思?盖脸上跟特麽镇尸符一样。”
乔桉屿淡定地夹花生米吃:“就是镇尸符,他话太多了,让他消停会儿。”
全桌就他坐得最板正,其他人都东倒西歪的。
高盛走过去,打量他的脸,面皮白净,没有泛一点儿红:“可以啊,就你没醉。”
乔桉屿极臭屁地挑了下眉:“当然没醉,还能走直线呢,不信我给你走一个。”
然後他就真走了个直线,倍儿直。
这下,高盛确信他真的没醉了。
萧炎在乔桉屿身边坐下,接过菜单点菜,一边笑着说:“哎,你真够可以的啊,我都没找着机会说,你居然能跟澈哥打几个来回。”
话没说完就被高盛制止住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高盛也在。
萧炎没明白,有些懵。
高盛用眼神示意他别提。
谁知,乔桉屿自己提了,说:“跟他打几个来回算什麽,要是条件允许,我也不介意真打几个来回,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噢对了。”他拿着筷子,把桌上人指了一圈,神秘兮兮地说:“今儿晚上喝酒的事儿,你们谁也不许告诉他,否则他肯定要把我抓住好好教育一顿。”
他捏起嗓子学林澈,把筷子竖在胸前当话筒:“学生就得有个学生样子,不能喝酒!酒伤身体,你们不知道吗?三班的班风,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学得惟妙惟肖,逗笑了一桌人。
有人说:“大屿,你这学的哪儿是澈哥,是太监吧?”
“就是,澈哥声音哪儿有这麽细。”
乔桉屿说:“你们甭管那个,就说我语气和神态学得像不像吧?”
那人笑道:“那倒是真像。”
结果隔天早上,嘴上说不能把喝酒的事儿告诉林澈的乔某人,醒来就发现自己在林澈家。
而且还躺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