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西装男人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穿着皱巴巴的绿西装,头乱糟糟的,脸上还沾着几道灰痕,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脑袋耷拉着,似乎是昏迷过去了。
“把他绑到那边的椅子上。”绿西装男人指了指墙角的一把铁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黑衣人依言照做,粗鲁地将那人按在椅子上,用粗麻绳把他的胳膊和腿牢牢捆在椅腿上,动作重得让椅子出“吱呀”的呻吟。做完这一切,两个黑衣人躬身退到一旁,像两尊沉默的石像。
黑羽的目光落在那人脸上,眉头几不可查地挑了挑。
这张脸确实是鲁邦三世没错,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黑羽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绿西装男人显然很满意眼前的景象,他端着威士忌杯走到“鲁邦三世”面前,用鞋尖轻轻踢了踢椅子腿:“鲁邦三世,别装睡了,起来聊聊。”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毫无反应,依旧耷拉着脑袋,只有胸口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绿西装男人皱了皱眉,刚想再说点什么,黑羽突然开口了,语气带着点玩味:“要不,让我来试试?”
绿西装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哦?你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黑羽没回答,只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出“咔咔”的轻响。
他走到“鲁邦三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沾着灰的脸。
抽鲁邦三世的机会可不多,今天可得把握好。
于是乎,黑羽深吸一口气,抬手,手腕猛地一甩——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格外刺耳。
鲁邦三世先是闻到了一阵香水味。
那阵香水味漫过来时,像撞见刚打完网球的少年抱着书从图书馆侧门走出。
前调是被阳光晒暖的柑橘皮,混着点带水汽的青柠香,鲜活得像刚咬开一颗冰镇薄荷糖,带着不加掩饰的清爽跳脱。
但再往深闻,又会触到些沉稳的木质气息,像被雨水打湿的雪松,或是晒透了的檀木书架,把那点少年人的跳脱轻轻收住,添了层恰到好处的克制。
它不像刻意喷出来的“体面”,更像洗干净的白衬衫领口沾着的味道,既有少年人独有的干净透亮,又藏着点不动声色的礼貌分寸,让人想起他递东西时微微前倾的肩,和说话时眼尾带笑却不张扬的弧度。
然后才感觉到脸上一疼(shuang)。
那其实也没有很疼。
被绑在椅子上的鲁邦三世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角抽搐着,显然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黑羽脸上,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困惑。
黑羽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睡得好吗?鲁邦三世。”
“你在说什么啊?这里是哪里?”那人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作为世界顶级伪声大师,黑羽听到这声音,挑了挑眉,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这个嗓音和音调,根本不像鲁邦三世平时那吊儿郎当的腔调,反而……有点像钱形警部?
不过,黑羽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笑意。
毕竟,作为世界顶级的易容大师,他很清楚,改变容貌容易,改变声音却难上加难,尤其是在猝不及防被打醒的情况下,很容易暴露破绽。
but对面是鲁邦三世。
同为易容大师,再加上他可能根本没晕,假装音调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这时,峰不二子也站起身,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走到椅子旁,酒红色的长裙在地上拖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鲁邦三世”的脸颊,语气带着点魅惑:“鲁邦,都交代了吧。你藏起来的那些宝贝,还有anotherpa的线索,说出来,姐姐或许能帮你求个情呢。”
“鲁邦三世”听到峰不二子的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挣扎起来,椅子被他晃得“咯吱咯吱”响:“峰不二子?!果然你也掺和进来了!喂!鲁邦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不仅黑羽,连绿西装男人都愣住了。
绿西装男人皱起眉头,走到“鲁邦三世”面前,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鲁邦三世吗?”
“我才不是鲁邦三世!”那人梗着脖子反驳,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嘶哑,“我是钱形警部!你们抓错人了!”
峰不二子挑了挑眉,像是来了兴趣。她绕着椅子走了一圈,手指轻轻点着下巴,突然笑了:“哦?是吗?”
她说着,突然俯下身,伸手揪住了“鲁邦三世”的脸颊,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