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埋怨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一切?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
到现在,她忽然庆幸遭受这一切的人是她,当年被绑走的人是她,而不是其他女孩。
她庆幸自己有反抗到底的勇气跟对活着的执着,所以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之际,将自己于危难水火中拯救出来。
虞俏深深吸了一口气,眨眨眼睛,又扯了扯唇角,双手环抱着沈召的劲腰。
不怨了。
至少她还活着,她现在还有沈召。
但她还是有点担心,张了张嘴,却问不出来,只好扭捏地问他:“你哭什么?”
“笨蛋。”沈召哭得眼角猩红,声音暗哑,像是一朵漂亮的小娇花:“我心疼死你了。”
“我还没死呢。”
沈召:……
差点忘了,他家宝宝是个钢铁大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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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俏双手抵在沈召的胸膛,将他微微推开,看见他脸颊上挂满的泪痕,抬手为他擦拭掉。
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唇瓣勾了勾:“上次哭,怎么没这么好看?”
上次哭?
是两人玩狠了,他兴奋地沁出眼泪。
沈召脸倏然爆红,桃花眸含着羞恼跟不满,咬牙切齿地要喊着她的名字:“虞!俏!”
“嗯哼?”虞俏脑袋歪了下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召呼吸紧了紧,被盯得不自在,撇头看向陈宝珠跟庄耀祖,露出的耳尖透红透红的,说:“宝宝,他们……”
虞俏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什么安全感,手指蜷缩着。
“不论你是虞俏,还是元姜,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挚爱,我的妻子。”沈召紧紧握住她的手,口气强硬坚定,眼角还是红红的。
“宝宝,别害怕我知道这一切,这都不是你的错,要是可以,我宁愿是我,遭受这一切。”
砰、砰、砰、
虞俏心脏又开始猛跳了,脸颊似乎被火烧了般滚烫,她偷偷瞄了眼沈召劲瘦的腰身。
摇摇头,不解风情地说:“那不行,如果是你,可能早就挂了。”
沈召身娇肉贵,一个感冒烧都要在医院引起轰动,自小更是用珍贵药材娇养着的。
要是他被抓到芦苇村……
虞俏认真想了想,那应该早就挂了,活不过一年就被冻死了。
沈召看出了她心底所想,又开始不满,桃花眸含着勾人的魅跟恼瞪她,掐着她脸颊上的软肉,气巴巴地:“虞!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陈宝珠重重喘息,疯狂摇晃着狗笼尖叫:“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你们虐打良好妇女!是要遭报应的!!”
尖锐刺耳的叫声打断了虞俏跟沈召,虞俏有些呆愣地缓慢垂眸盯着陈宝珠,舔了舔唇瓣,说:“差点,把你们给忘记了。”
“呸!”陈宝珠狠狠啐了一口,转而去抓沈召的裤腿,变换脸色哀求着:“沈召,你相信我,我是虞俏的母亲,只有我才最了解最清楚她是什么人,我决定不会骗你的……”
沈召捏了捏虞俏的手心,偏头,漆黑的桃花眸泛着森冷的寒意:“宝宝,你是女孩子,这样对待他们太粗鲁了。”
“我教你,面对坏人应该怎么做。”
虞俏懵了一下:“啊?”
难道娇滴滴的沈召还有更高明的手段?
陈宝珠傻眼了。
按照她的设想,沈召不应该立马问她,虞俏到底是个什么人吗?
然后她再添油加醋抹黑虞俏,高傲的公子哥肯定看不上农村里卑贱残缺的虞俏啊!
为什么会这样!?
陈宝珠怒吼:“疯子,你们一群疯子!虞俏就是个残疾人,她没有脾脏啊!”
“她、她连当个女人都不配!她不孕不育!”
虞俏睫毛微颤,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腹部,小脸苍白着,脑海中记起一段非常黑暗的回忆。
陈宝珠的丈夫虞振东,对她起了非分之想,想要偷看她洗澡,她绝不允许,于是扮作无意戳下了虞振东的眼睛。
虞振东恼羞成怒,带着一大家子的人摁着她,踹着她的腹部,踢得她呕了血。
她疼得要晕过去,又被陈宝珠丢进冰河里。
陈宝珠就站在河岸边,高高扬起下巴不屑呸着嗤笑:“小贱丫头,还敢污蔑我男人偷看你洗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几块皮肉,脱光了都没人想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