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吃饼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他。
这些都是每个人的基本信息,怎麽会不知道呢?
也或许是他的隐私,不方便说。
林夫人刚想说要是不方便回答的话便不用回答,宁一这时却开了口:
“我只有一年的记忆,其他的,我记不起来。”
可是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过来找过他,他想,他或许是个孤儿!
只有一年的记忆,一个正常人怎麽可能会只有一年的记忆呢?
他到底经历了什麽?她不敢想象,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他吃了多少苦……
“你哭了?”
宁一不明白林夫人为什麽会哭,或许说他根本就不明白人为什麽会哭。
伤心会哭,难过会哭,开心也会哭……可这些,在他仅存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过。
“你为什麽会哭?”
林夫人伸手擦了擦眼泪,道:
“饼太烫了。”
宁一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林晚过来,看到林夫人哭,也觉得奇怪:
“阿娘,怎麽了?”
林夫人摇了摇头,没说话。
林晚又看了宁一几眼,他神情坦然,看上去也不像是欺负阿娘的样子。
宁一知道林晚在看他,心里没什麽感觉,只是指着另一块饼道:
“你也吃。”
反正除了主子丶风侍卫丶涂大夫,对了,还有刚认识的林姑娘和李大夫,别人一直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就像在看什麽稀奇的物件,他已经习惯了。
林晚依言默默吃饼。
等她们二人吃完,宁一立刻站起身来。
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两人一跳,林夫人道:
“小公子怎麽了?”
“走!”
宁一说着,伸手就开始夹起她们。
林夫人:……
林晚:……
林夫人赶忙道:
“小公子是有人追过来了吗?”
“没。”
“竟然没有,那小公子不要着急,包袱还没拿,先拿包袱。”
“要救人。”
林姑娘说了要带她们去沿海,他出了边境就给沈公子写求救信,再将她们二人带去沿海。
宁一说着,脚尖一勾,那包袱便直直的落在他的脖子上,脚尖点地,很快就没了踪影……
……
北洲城。
一栋花楼里,一女子发了极大的火,各种昂贵的花瓶字画全被她撕碎砸烂。
“该死的叶帝肆,竟瞒着我偷偷行动。”
这两年,她帮了他多少!
如果没有她,七公怎麽可能会这麽轻易的归顺他?
她跟他说了,她可以什麽都不要,她只要萧恹,可他居然……毁了他们两人的约定!
女子想着,越想越气,擡起一旁的花瓶,又重重的砸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女子头磕在地上,碎瓷片从她们脸上划过,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可她们压根不敢出声。
“叶帝肆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郡主,太子还未回来。”
女子攥紧拳头,她不知道叶帝肆还想玩什麽花样,可是她已经等不及了,命令道:
“吩咐所有人,去找萧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