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景泠还在那里美滋滋的“咩咩咩~”咩个不停,系统怕一会的画面太咳咳又太血腥,非常机智地提前进入屏蔽。
景泠被半扛半抱回浴室时,盯着天花板上熟悉的暖灯,怔了半晌,又环视了一圈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主卧浴室。
裴凛一把扯下领带,听景泠继续叭叭:“帅哥,你家和我家好像啊。”
他的怒气似乎已经达到了阈值,反倒从一定要弄死这个小色鬼,转为他倒要看看景泠这张他又爱又恨的小嘴,还能叭叭出些什麽。
裴凛皮笑肉不笑:“是吗?”
景泠打了个酒嗝:“像,说明我们有缘分,有缘分就要珍惜这段缘!”
裴凛冷呵一声半蹲下,捏着景泠的下巴将对方掰向自己:“那你看看,我和你老公像吗?”
景泠的目光从裴凛凸起的喉结一路刮到精致的眉眼,舔了舔唇:“你别说,还真有点~嘿嘿嘿英俊的人总是相似的~”
手上的力道加重,下巴被捏红了一片,声音低沉冰冷:“那要不要试试,我和你老公谁更厉害?”
景泠想起这段时间过的苦日子,冷哼一声,摇头晃脑地向裴凛保证:“帅哥,不用试,我敢保证是你。”
裴凛:……
景泠继续解释:“他不行,这麽长时间我算看透他了,我老公是丶是个丶银样镴枪头,看着高大威猛帅不拢腿,其实根本就不行丶不丶不中用……”
景泠又打了个酒嗝,听到耳边响起阴恻恻的声音:“泠泠,原来对我这麽不满意?”
景泠突然觉得背後一阵阴风刮过,忍不住抱着手臂抖了抖,刚想说帅哥你家空调开的好低哦,就被裴凛一把薅进淋浴间。
感受着淋漓而下的水流从冷转温,一直像个鹦鹉精一样的景泠,终于闭上了他那张叭叭个没完的小嘴。
裴凛将人按在冰冷的瓷质墙壁上,鼻尖相抵,沉声质问:“怎麽不说话了?”
景泠低垂的长睫忍不住颤了颤。
裴凛从鼻腔中闷哼一声:“嗯?”随即捏着景泠的下巴不断向上,让景泠不得不和他对视。
景泠肩膀一缩,又将目光缓缓移开。
裴凛一口咬上那张灵力的唇,景泠痛呼一声,半晌後裴凛潮润的指腹,拈着景泠红得要滴血的下唇,低声问道:“怎麽样?我和你老公谁吻得比较舒服?”
景泠不但身上湿漉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早就红了一圈,眼尾低垂做出泫然的模样,心里喊着阿门丶阿弥陀佛和哎呀妈呀,这种地狱程度的死亡问答让他怎麽答?
裴凛显然快被他气疯了:“寂寞小野猫?”
景泠觉得太残忍了,让他直面这种鞭尸现场,他将头扭开,裴凛就掰回继续审问:“只吃xx不吃苦?”
他小嘴一瘪又将头扭开,耳侧传来阴恻恻的声音:“Freeasabird?”
裴凛再次掰回:“可爱的小羊,你哑巴了?”
景泠:……不知道为什麽,膝盖好软,就很想哭着给裴凛下跪呜呜呜。
景泠扭头,裴凛掰头,来来回回几次没等到景泠编好瞎话,“呕”的一声先吐了裴凛满怀。
景泠:……
裴凛显然已经气疯了:“我让你想吐?”
景泠哪里敢出声,心里嘀嘀咕咕:我说不是,你会信吗?明明是你晃得我想吐啊!他就算是瓶碳酸饮料,被来来回回晃个没完也会喷出来啊。
景泠看着不断逼近的高大身躯,滚了滚喉结,在脑中不断呼唤系统:[救命!!!]
系统却早早进入屏蔽状态,避免某些马赛克画面污染它的精神世界。
系统的疑虑景泠算是彻底打消了,但他人可能也要没了……
景泠再次醒来时窗外黑黢黢的,他头疼欲裂,想要拿枕边的手机看看时间,可才刚伸出手,浑身的痛觉神经像是瞬间被激活,痛楚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景泠被痛得“嗷嗷嗷”叫个不停,一开口先把自己吓着了,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一般,嘶哑得不像话,喊起来还隐隐作痛。
转身的时候更是感觉浑身都被重型卡车碾了十几个来回,小菜筐仿佛已经脱离了他的躯干:[卧槽,我是四肢骨折了?还是被挑断手筋脚筋了!]
系统老神在在:[你是被自己骚断腿了。]
景泠咬着牙,侧头看了眼手机时间,上面显示的日期表明,距离小池总的生日会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喝断片後的记忆缓慢而零碎的恢复着。
头埋在枕头里叫得凄惨,最先想起印象深刻的锁,链晃动声……他想过裴凛变态,却也没想过竟然这麽变态!
隐秘而旖旎的午夜,他见识了神秘的画室和花样百出的地下室,不过裴凛是真的不行,就吓唬他一顿,又给自己的胳膊开了几个口子,最後还是把他抱回了卧室。
景泠咂了咂嘴,心情突然复杂了起来,既有一种啊我活过来了的庆幸,又有一种没能坐刺激无匹的过山车的遗憾。
系统幸灾乐祸:[感觉如何?]
景泠细品了半晌:[裴凛的那什技麽术是真的烂,难怪一直拖到现在,估计是没练好怕我太嫌弃而休了他。]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