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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到底誰更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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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鷂子在哪?給老子滾出來!”

打威遠侯郭登第那聽說今日來的那個王輔臣十分能打,有個外號叫“馬鷂子”,武勇之名播於北京,就連北京的滿州人都以認識他為榮後,瞎子李不服氣了,他沒辦法去找在惠州的蘇納求證,便偷偷尋個空從周士相那溜了出來,扛著大鐵錘要找馬鷂子單挑,看看這個連滿州人都佩服的傢伙到底有多能打。

想著先前大帥拒絕了那個洪老頭贖人的建議,要人將那個馬鷂子領去吃飯,瞎子李便徑直往飯堂奔去。路上,正好撞見拿著一根牙籤一邊哼著十八摸的小曲,一邊挑著牙縫裡肉的拜把兄弟裘國良,便問他可曾看到那馬鷂子。

“馬窯子?嘿嘿,我說瞎哥,你那不是有幾十個滿州娘們麼,怎的,這玩膩了換口味了,打窯子裡認識個姓馬的相好了?”裘國良一臉猥瑣的看著瞎子李。

“去去去,你他孃的一天到晚想著娘們,總有一天死在娘們手裡!”

瞅他這猥瑣模樣,瞎子李氣不打一處來,當初跟這混蛋拜把子可把他後悔死了,這傢伙哪是看他為人不錯要和他拜把子,而是衝著大帥許他的那五十個滿州娘們去的!

那日破滿城前,裘國良主動找瞎子李要與他結拜,瞎子李當時那個高興啊,他本就草莽習性,最重兄弟情義,難得有人願意和他結拜,把他高興的熱血上頭興沖沖的就和裘國良斬了雞頭、燒了黃紙、換了貼子,結果裘國良一聲大哥叫完,就說什麼兄弟之間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做大哥的有那麼多滿州娘們,是不是分幾個給做弟弟的?

瞎子李一尋思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是兄弟開了口,便剝幾件衣服給他,反正大哥手中衣服有的是。結果便是裘國良成功從瞎子李那忽悠走五個滿州娘們,後來還是朱慶來實在看不過去,提醒瞎子李上了裘國良的當,這才讓瞎子李恍然大悟過來,氣得攆了裘國良三條大街才把這小子捉住,可拳頭揮上去時,這傢伙卻是把眼一閉,愣是擠出幾滴眼淚來,說什麼他已和瞎子李拜了把子,換了貼子,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爾今做大哥的為了幾個女人要對做弟兄的下毒手,渾然不念兄弟情義,忘記在嶽爺爺像前發的誓言,那他這做弟弟的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做哥哥的不顧兄弟情義,他這做弟弟的卻不能不顧!

“哥哥要打就打吧,就是把我打死,我也絕不皺一下眉!”

裘國良緊閉雙眼,淚眼朦朦,一番話說的又是那麼的傷感,把瞎子李的拳頭愣是給化軟了,那是怎麼也砸不下去的。打這事以後,雖覺還是被裘國良給忽悠了,但瞎子李也是真把裘國良當兄弟看了,沒辦法,誰讓他在嶽爺爺像前發了誓言呢。

“俺不是找什麼窯姐,俺問你,那個洪承疇派來的人在哪?”瞎子李沒好氣的瞪了眼一臉猥瑣,正胡思亂想的裘國良。

“你說那個長得跟呂布似的傢伙啊,在飯堂吃飯呢。”

裘國良摸摸腦袋,感覺有什麼不對,那洪承疇派來的人不是姓王麼,怎麼瞎子叫人家姓馬呢?

正要問個清楚,可瞎子李已是箭步如飛奔飯堂去了,瞅著架勢有點不對,裘國良趕緊在後跟上看看他這忽悠來的大哥要幹什麼。

飯堂是原來平南王府衛隊吃飯的地方改建而來,不僅鐵人衛在這吃飯,也負責招待來軍帥府辦事的官員。這會飯點過了大半,飯堂裡沒多少人,瞎子李一進去就看到王輔臣等人正在邊角一張桌子吃飯,一邊吃一邊和幾個手下低聲商量什麼。

瞎子李把鐵錘往肩上一扛,大喇喇的就走了過去,喊了一聲:“哪個是馬鷂子?站出來!”

“瞎爺,你這是?”

負責安排王輔臣一行的軍帥府兩個兵部吏員一臉不解的看著瞎子李,他們知道這是大帥身邊的紅人,鐵人衛的統領,所以見他怒氣衝衝的模樣可不敢得罪,在那賠著笑臉。

自打瞎子李當上鐵人衛的統領後,部下們便叫他瞎爺,久而久之,軍帥府內外都管瞎子李叫瞎爺,周士相聽說了瞎子李晉升為“爺”後,沒事也會拿“瞎爺”打趣瞎子李。

“沒你們的事,俺找馬鷂子!”

瞎子李示意這兩個吏員別多事,沒瞎的那隻眼睛在王輔臣等人臉上掃了一眼後,落在王輔臣身上,直覺這個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傢伙就是威遠侯說的那個馬鷂子,可看這樣子不像是能打的啊。

……

王輔臣心中有事,洪承疇給了他兩條路,成功贖出人可得總兵前程,可這條路顯然是走不通了,那個太平軍的年輕大帥根本不開價,現在也只能走第二條路了,可這條路真能走麼?且不說自己有沒有機會殺掉人不知在哪的洪士銘,就是殺了他,洪承疇真願意給殺了他兒子的人一個總兵前程?

王輔臣是滿腔心事,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陡不丁卻有一個拿著鐵錘的瞎子來找他。見太平軍的人對這瞎子頗是客氣,王輔臣摸不清對方底細,便起身抱拳道:“在下王輔臣,馬鷂子不過是外人給的外號,當不得真,卻不知閣下是?”

瞎子李卻不回答他,只哼了一聲:“聽說你馬鷂子很能打,就連滿州人都怕你?”

這個問題王輔臣真不好回答,只得道:“在下也就是粗通拳腳功夫,稱不得多能打。”

“是麼?”

瞎子李冷哼一聲:“少在俺面前裝大頭蒜,甭廢話,跟瞎爺出去打一架,讓瞎爺瞅瞅你小子手底下有多強!”

“這……”

王輔臣愣在那,這瞎子來找他比武?

那兩個兵部的吏員也是傻了眼,王輔臣等人雖說清軍那邊的,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況大帥又交待過好生招待他們,是走是留都由他們,現下可好,大帥的紅人瞎爺卻要找人家比武,這事讓他們頓覺棘手,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行。

跑進飯堂的裘國良一聽大哥要和人動手,眼睛頓時亮了,朝飯堂另外十幾個正在吃飯的軍官和士兵一招手,卻是要開盤子作賭了。

不曾想王輔臣卻搖了搖頭,對瞎子李道:“恕在下不能奉陪!”

“不是要你陪,是瞎爺要揍你!”

瞎子李話音一落,大鐵錘就筆直朝王輔臣砸了過去。王輔臣一驚,推開左右,側身一閃避過這錘,那鐵錘“撲通”一聲,卻是把吃飯的桌子直接砸了個稀巴爛。

“你!”

瞎子李不問情由就動手,且使了真章,王輔臣頓時大怒,他可不是什麼好性情中人,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把自家姐夫給宰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三丈!

在瞎子李的鐵錘再次朝自己砸來時,王輔臣嘴角綻起一絲冷笑,左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抓住鐵瞎了李握錘的手腕。瞎子李奮力一抽竟是渾絲不動,在力量上,兩人竟是不相上下!

果是高手!

瞎子李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猛往後退一步,使出十分力氣高舉鐵錘再次向王輔臣砸去,這一回王輔臣不敢託大,拔刀也向瞎子李砍去。

“呔!”

瞎子李大喝一聲,對當胸砍來的長刀視若無睹,手中鐵錘以泰山壓頂之勢往王輔臣當頭劈下,就算被王輔臣一刀砍中,也要一錘將對手砸成肉泥。這一刻,瞎子李才不管對方是什麼洪經略的使者,只知道這是個高手,替滿州人賣命的高手,大帥不殺他放他回去,他瞎子可不能放他回去,要不然就是縱虎歸山!

見對方使出殺招,王輔臣臉色微變,閃身躲避,他可不願意和瞎子李這個來歷不明的粗漢同歸於盡。瞎子李一錘落空,絕不停留,大開大闔,如長河波濤、綿綿不息,錘錘都是拼盡全力,都是以命博命,王輔臣被逼得左躲右閃,怪叫連連,卻愣是無計可施,除非他願意和對手拼命,否則在對手力盡勢竭之前,就只有閃避的份。

飯堂的激鬥很快引來鐵人衛士兵和一些來軍帥府辦事的軍官,他們紛紛圍攏過來看熱鬧,軍中比拼天天有,可如此慘烈的激鬥卻實屬罕見。裘國良這個千戶把賭盤一開,頓時就幾十個好賭的都押了注,可無一例外都是押的瞎子李贏,把個裘國良鬱悶的倒想那馬鷂子贏了,要不然,他這莊家可賠大了。

鐵人衛計程車兵紛紛揮拳為統領加油,那兩個兵部的吏員卻偷偷的跑去向大帥稟報了。這王輔臣可是大帥交待讓他們安排吃飯,卻被瞎爺打上門來,要是出了事,他們可擔不起。

“大哥揍他,大哥揍他!”

裘國良興奮異常,嘴上為瞎哥打氣,心裡卻是想著那馬鷂子怎的還不幹翻瞎哥。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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