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眼眸加深了一个度,转瞬又消散开,还是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别人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的,语气温和得很。
“……嗯,有什么事为难,你可以直接同闽南说,若是他办不了你也可以直接来跟朕提”。
轻风彻底停摆下来,一时有些不懂他话里边几层意思。
但她知道他从不说废话。
……轻风脑海里什么东西转来转去,然后想到一个可能性。
她狠狠的心动了,与其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砸下来的大饼干,索性就直接同他明牌算了。
反正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而且她不说,他估计也知道,即便现在不知道,想查也不难。
权衡利弊一番后,轻风斟酌片刻,便同话家常一般,将事情简单明了的说道了一遍。
她说的云淡风轻,但其实小眼神一直在斜看隔壁。
这人对她有几分心思她是察觉到的,两人也都清楚这份未曾挑明的暧昧,只是在她不动声色的婉拒逃避中,对方许是秉承着风度即使给打住了。
如今她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能得个什么结果。
“可以”,刘钦又夹了一筷子进她碗里,很轻松的应下。
像是答应一件无关紧要的芝麻绿豆的小事。
“……”。
轻风被他的爽快直接砸成阿飘,惊愕过后飘啊飘的差点升天。
下一瞬……
“半月后匈奴领会过来,朕这段时间会很忙,宣室殿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宜一下就换人顶上,你且等等,缓和过这阵再出宫”。
啪嗒!一声脆响,荡漾的轻风落回地面,可还是忍不住惊喜。
轻风正要起身谢恩,丝毫没仔细研究他话语里的逻辑有多勉强。
一个仇敌来朝而已,他能有多重视?
宣室殿女官罢了,离了还不能转了?
刚动作就被他伸手摁住,“不必谢恩,届时再行也不迟”。
轻风这会儿晕晕乎乎的,有种虚虚实实的恍惚感萦绕心间。
莫名有种原本前面杵着一座大山等着攀爬,结果突然有位仙人路过,并要载着她御剑飞行。
“在想什么?好好用膳”,鼻翼间骤然喷来一阵檀香。
“嗯?……嗯,知道了”,刘钦毫无征兆的靠近让轻风条件反射往后仰了仰。
半个时辰后,轻风一把推开安羽阁的门,王昭君正在榻上看书。
“轻轻?宣室殿不忙了吗?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是说那什么单于的要来,最近可能都没空吗?”。
轻风的欢喜明晃晃挂在脸上,身形稳稳的看着她,眼里冒着光,忽闪忽闪的。
“我们可以收拾包袱了”。
王昭君:“……??”,什么东西?
画面一转,两人双双来到院子里,坐在秋千架上。
王昭君心中不安,“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有些不真实呢?”。
跟承诺一样。
可众所周知,男人的承诺都是用来破的,几乎没啥可信度。
轻风眉毛立马皱皱,“不至于吧……君无戏言”。
王昭君偏过头看着眼前的人,好姐妹的面上那叫一个美滋滋。
其实她能如此也解释得通,王昭君知道她从来就打心底里认为陛下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
她不相信一个帝王能在她这样一个小小宫女身上费多少心思。
可王昭君不是,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清楚明白的看着当今帝王对她的纵容与特殊。
在她的认知跟分析里,陛下看似脾气不好,实则脾气更不好,对待女人谈不上绝情,因为八成压根就没有用情,光从几位后妃从怀孕到生产便可窥探一二,陛下是何等无心冷性,不过是轻轻从来未曾得见其真实的一面罢了。
不勉强她,不代表就会松手放开她,还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已入囊中,他自信某些事不过是早晚而已,所以不急于一时。
王昭君看着轻了,真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几番想张口剥析,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口不提。
说到底也不过是她的猜测,她对陛下的了解都是听来,再多也不过见过两人相处的画面一两次而已,并不能就断定她所猜是准确的。
万一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她总归会陪着她的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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