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让她搬出去了,找是能找回来的,但是那得多丢人啊。
贾琏立时便对林黛玉作揖:“妹妹说的是,是我想轻巧了,不知道你嫂子可醒着?我不做别的,好赖让我进去说两句话吧。”
林黛玉便道:“不是我不许,我也得先问问凤姐姐,若是我这里没有点子门槛,她也是不会来的。”
这意思还是那个——你要是不识趣,王熙凤可不一定在我这里呆着了,到时候会去哪里,那谁说得准。
林黛玉进去传话了,王熙凤便道:“只让他每日酉时用过饭了,过来陪巧姐儿玩耍一阵,其他时候,不必再来了。”
林黛玉依言说了,贾琏无可奈何,只能够先回去。
回去之後看着屋子也是有点心烦:当时怎麽就忍不住呢?又不是在外头没有屋子,做什麽非要将人带回来?
一时又忍不住想,外头的床铺哪有王熙凤这里的舒服,这床是王熙凤的嫁妆,床上的东西一应都是最好的,可不是外头那些个随便赁的屋子能够比的。
自已也是鬼迷心窍了,尝了那多姑娘的软滋味,便有些心猿意马,想着若是床也软,人也软,那该软成什麽样。
要说这贾琏也真不是个东西,这才从潇湘馆回来呢,原本还有些懊悔之意的,这会儿想起了多姑娘,转身就又出去了。
临走还把王熙凤没收的一匣子珠宝带了出去。
平儿拿着衣物从屋子里转出来,只觉得没眼看。
平儿去了潇湘馆,也不要另外安排屋子,只跟王熙凤一处睡了,王熙凤晚上要起夜用茶,都是她伺候着。
平儿说了:“我报的是奶奶的恩,跟旁的人无关,二奶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王熙凤逗她:“我若是和离,你也跟我走?”
平儿丝毫不带犹豫的:“我的身契在二奶奶那儿,我就是二奶奶的人。”
其实早在平儿做了通房之後,王熙凤就将她的身契还给她了,但是平儿又悄悄儿地放回了王熙凤的匣子里。
她是个没什麽见识的,只以为跟了同一个男人就能够陪着二奶奶一辈子,如今知晓是错了,却也不後悔。
横竖她如今也不会再嫁人了,正好一辈子都跟着二奶奶。
王熙凤又骂了她傻,却也没有再说什麽了。
晚上贾琏没有过来,王熙凤跟林黛玉引了巧姐儿玩,问她喜不喜欢林姑姑这院子。
巧姐儿吸着口水说:“洗……翻……”
把几个大人反逗得笑个不停,倒是很有一副温馨景象。
老太太知道这边的事儿,只跟鸳鸯叹息,却也不曾多说什麽,于是王熙凤竟然就这样在潇湘馆住了下来。
而且,依旧不管家。
迎春跟探春有些胆战心惊,不知道自已这会儿是不是被当成枪使了,左右都不敢行动。
旁人刚想说她这样还不是在拿乔,王熙凤就说了:“你们今儿个拿这个问我,这是第一遭,我好生给你们讲了,他日再遇着这样的事,便按成例做,没有成例的,问老太太跟太太们去,太太们也不应的,就自已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