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
郁星然的耳根被烫得通红,呼吸粗重,又推不开身上的顾宴执。
他累得手都擡不起来,那点儿推拒的力道像温柔的轻抚,但顾宴执显然还想哄他再来一次。
“明天检讨加一千字,行不行?”顾宴执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啄了下他的耳垂。
郁星然累得话都不想说,但还是尽力和他讨价还价,“少三百字。”
意思是只要顾宴执不继续,明天可以少写三百字。
“我可以多写三千字。”顾宴执显然不肯就这麽结束,他温柔地撩开郁星然贴被汗湿的头发。
亲昵且讨好地吻了下他的唇。
“少五百。”
顾宴执将他的大。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郁星然忙说,“不让你写了,行不行?”
“不行。”
顾宴执黑漆漆的眼眸紧紧盯着郁星然,“我就爱写检讨。”
郁星然:“……”
他爱的哪是写检讨。
*
隔天。
顾宴执神清气爽,就连新来的生活助理忘记给他的咖啡加冰,顾宴执都没有生气。
也没让他重新煮,而是让他端出去加冰块。
“顾总脾气也太好了吧。”新助理张口就是夸,“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脾气这麽好的老板,我一定要好好当牛马。”
总裁办被凶过的每一人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顾总哪是脾气好。
他是今天心情好。
和大多数老板一样,顾总脾气的好坏取决于他的心情,其次是你做错事的严重程度。
当他心情不好,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也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那些“不要被情绪掌控,要做情绪的主人”的心灵鸡汤,其实就是说给所谓的牛马听的。
老板之所以是老板,当然是因为他能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骂人,且不计後果。
而打工人忍一时海阔天空,不忍就是丢饭碗了。
林特助拍了拍新助理的肩膀,“加冰块去吧。”
“好嘞,林哥。”
林特助摇了摇头。
算了,等他触霉头了他就懂了。
先让孩子快乐几天吧。
林特助敲响办公室的门,他需要去汇报下顾总下午的时间安排。
“下午三点,约了王导去西郊的马场。”
顾宴执当然记得,他点了下头,“让他们把需要签名或者上报的事中午前报上来。”
“好的,我刚已经在群里说了。还有一件事,下周六有个慈善晚宴,我们上个月收到的邀请函,您记得空出时间。”
“我知道了。”
林特助出去後,顾宴执拿出手机给郁星然发消息。
【咕噜】下午有时间没?
【这是另外的价钱】要改线稿,怎麽了?
【咕噜】急吗?
【这是另外的价钱】倒是不急,是这周的工作。
【咕噜】带你去马场玩,要去吗?
【这是另外的价钱】去!
【这是另外的价钱】猫猫可爱。jpg
郁星然和经理请了个假。
他还没骑过马,顾宴执见他喜欢,直接带他去买了套马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