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五十回愿做鸳鸯夜夜情
嘴巴对嘴巴的接触这一行为在人类社会中通常被理解为亲吻,背後可能蕴含着多种情感和含义,例如爱意丶友谊丶亲昵丶尊敬等等,具体需要根据情境来判断。
吻的部位可以是嘴唇丶脸颊丶额头丶耳朵等等,不同部位和不同的吻法可以传达不同的情感和含义。一般来说,吻嘴唇多用于表达爱情和亲密关系,吻脸颊则多用于表达亲情和友情,吻额头则多用于表达爱意和宠爱等等。
他当然懂,虽然当人的时候他很少吻,但作为一只豹子的时候他很常吻。小时候豹妈妈会嘴对嘴喂他吃东西,他会嘴对嘴向他的哥哥姐姐示好,也见过猫鼬嘴对嘴标记性腺体。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理解一只龙为什麽要把他关起来,嘴对嘴啃咬他丶吮吸他丶舔舐他,吻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像是要把他吃掉,却又并没有把他吃掉。
他猜想,也许这是海洋生物某种特别的他无法理解的习性。
豹皱起眉头,想将身上的龙推开,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大。黑豹从来不以力气着称,而是以迅猛的速度闻名,但现在不仅他的脚上被拷了链子,又置身海底,暂时失去了作为豹子的天然优势。
“够了。”他趁着龙稍有停歇,终于能够挪开红肿的嘴唇,皱着眉头别过脸躲避。
龙垂眸凝视,冷着眼神,伸手将他的下颌卡在虎口,硬生生把他的脸扳正回来,低声道:“不够。”
然後,又狠狠地咬上来。
豹已经被啃麻了,感觉不到嘴唇是自己的。虽然恢复记忆,脑袋却还是晕晕乎乎,思绪更是在这海水中飘来荡去,没有方向。
敖摩昂像是换了一只龙,由白转黑,身上笼罩着深渊的气息,变得暴戾丶疯狂丶极端,像是雷暴中的龙卷风,要将碰撞到的一切卷到中心不能离开。
在二月初二神龙庙一事之後,他将豹拘禁于龙宫底层,成日里便是做这种负距离的事情,比当初将豹关在高老庄婚房的猪刚鬣还要过分。
“痛。”
豹被啃烦了,含着龙的嘴嘟哝着抱怨了一句,伸出爪子去挠龙的後颈,但龙的皮肤覆盖着黑铁般的鳞片,让豹爪子不仅失去的原有的杀伤力,还差点把指甲折了。
龙听到他的抱怨,不停止动作,反而大力吸了一口,让豹痛得倒抽凉气。豹的舌下被钉了一颗浑圆的玻璃珠球,让他舌心刺拉拉的疼,渗出血滴来,然後被龙全部舔进了嘴里。那是龙化出的入水珠,是龙对豹当初“求婚”的回应。
“痛?”龙眯着眼睛,有些凶狠,似含着怒气,抓住豹後脑勺的头发,将他的头向後仰起,“能有我的心痛吗?”
然後,他将绵乎乎无力挣扎的小豹子翻过身去,让豹的脸埋进水晶珊瑚床鲛丝织就的软垫中,露出伤痕累累的背脊和轻易便能环住的腰来。
豹的背很漂亮,曲线优美,如山峦起伏,肌肉很薄,有力流畅,手覆盖上去,热热得像是炭火,是这冰冷北海中唯一让龙想要贴上去的温度。他缠上去,一刻都不要分开。只是龙鳞锋利,摩擦中难免让豹光滑的背部受伤,便留下了累累伤痕。
这是龙宫底层的房间,海水的咸味与古老海蜡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墙壁由各色鲜艳的珊瑚和形态各异的贝壳砌成。房间的正中央,悬挂着一盏夜光珍珠大灯,淡淡的蓝光照着床上的一龙一豹的影子。
影子在波浪中摇摇晃晃,没有止息。
*
“你疯了。”申公豹哑着声音,喘着气,也不忘指责敖摩昂的疯狂。
他想要将自己脚上的链子扯掉,却发现那是由最牢固的金属制作,他根本无法靠蛮力破坏。
他浑身酸痛,一脚踢在身旁敖摩昂的肚子上,却把自己的脚踢得发疼。
敖摩昂抓住他的脚,坐起来握在手里把玩,神清气爽,道:“我後悔我疯晚了。”
“你既然知道这里是梦境,为什麽不想着破解,反而拘了我来?你能不能别发疯?”申公豹连生气都使不上劲儿,只能软绵绵地质问。
他没有力气,收不回脚,只能躺着任由敖摩昂玩弄。
敖摩昂越揉弄豹的脚趾越觉得可爱,想要被这脚踩着,也想要在软乎乎的肉垫上亲几口。他既然已经疯了,又怎麽还会克制这种原始的欲望?
申公豹眼看着这只疯龙连他的脚都不放过,张了嘴就要去咬,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儿来挣扎,差点又哭出声:“我真的是求求你!你不仅疯了,还变态!能不能放过我的脚?”
敖摩昂被豹的脚踢到胸口,被踢到的地方热乎乎的,立即觉得心要化了,自然不会拒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龙放过了豹的脚,转而缠上豹的腰,将其紧紧地抱在怀里。
申公豹见他只是抱着,并没有做别的事情的意思,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我说真的,你还有没有理智?你想不想要离开这里?”申公豹并没有放弃,哑着嗓子对白龙劝说。
他当然恨,这敖摩昂欺他骗他,现在还拘禁他,把他当做玩物耍弄。他压抑住自己的恨意,委屈求全,虚与委蛇。
摩昂从後面把脸埋进申公豹的肩颈,鼻子吸着豹身上的味道。豹的皮肤还有些湿湿的,浮着一层薄汗,豹连汗水都好闻,是香的。他享受地沉浸在豹的气息中,反问:“为什麽要离开?”
“这里是梦境。”申公豹再次深呼吸,把愤恨藏在心里,耐心解释,“梦境,是假的,是假的!至少,也不该活在虚假里。”
“假的又怎麽样?”摩昂开始舔豹的耳朵,他喜欢豹的耳朵,无论是形状丶颜色还是短短的绒毛,吃起来都特别可口。
他一边细细舔着,一边说:“哥哥,梦境是假的,但我们是真的。你我现在在一起了,只要我不放开,我们就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