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话,林舒欢也没有多说。
毕竟现在她的处境不安全,说错说多到时候防不胜防。
楚大娘笑容更深,又像记起什麽似的,把手里食盒塞到林舒欢手中:“刚做了些芙蓉饼,还热乎着,你拿着吃。”
不顾林舒欢推让阻拦,楚大娘塞完便跑了。
林舒欢一拎那沉甸甸的食盒,便知她的诚意,犹豫再三。
为了不辜负这片真心,还是吃掉了这些芙蓉饼。
以至于隔天来看她的萧牧野知道此事时,脸沉得快滴出黑水来了:“你胆大包天。”
“这便是当了圣上後说的话了吗?跟以前都不一样了,”林舒欢看了一眼萧牧野的臭脸色,也不再开玩笑,“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萧牧野冷声道:“有事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
可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口火上浇油。
林舒欢走至桌案旁,斟了一杯凉茶,双手递给萧牧野:“明肃哥哥,喝点茶消消气。”
她惯会用这招。
低眉顺眼的。
而他偏偏也吃这招。
萧牧野扫了她一眼,先是巍然不动,随後还是接过一口喝了。
林舒欢见状笑了:“那你喝了我的茶,可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罢了,”萧牧野轻叹了口气,“明日会有人过来伺候你,你放心,这并非监视。你若不喜欢,让人回来就行。”
林舒欢没有拒绝。
如今这时候,他定然也在外头看不见的地方派了人看守。
在她身边安插人,不过是远近的问题。
至于他所说的并非监视,这点她还是相信他的。
次日如萧牧野所说,来了一婆子。
看似年老,手脚却极为麻利,甚至灵敏非常,只不过不会说话。
随这婆子一道来的,还有萧牧野的一封信。
信上说了这婆子的大致情况,以後只管她叫哑婆,以及隔壁楚大娘一家上下几辈的案籍。
最後信上写着:无可疑信息,但也要多加警惕。
得了萧牧野这句话,林舒欢也放心与楚大娘来往了。
这楚大娘极为热心,每每上门必带着东西,还帮着林舒欢一道给院後的菜圃松土施肥。
“你这身板,还是莫要动的好,我来我来,”楚大娘一把抢过林舒欢手中的水桶,熟练地舀了一勺水浇在菜地上,“以後这些活,你要麽留着等我来,要麽……让那婆子帮帮忙。”
说到这里,楚大娘压低了声问:“她真说不了话啊?”
林舒欢笑了笑道:“说不了。”
“可怜见的,这麽大把年纪了,”楚大娘又舀了一勺水,“前些日子刚和你认识,也不与你多说别的,只是你突然搬来这间宅子,就你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婆子,没个男人顶门户,可得当心些。有些人心肠坏着呢。”
“我还小姑娘呀,楚大娘,我算不上小姑娘了。”林舒欢道。
“在我眼里,你再大个十岁都是小姑娘。”
林舒欢听了开心,又问道:“大娘你刚刚说的,是外面有人说什麽闲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