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东西嘴巴先不干净的!他说三嫂和三哥有奸情,之前就勾搭在一块儿了!”萧砚安道。
什麽?
温氏一听这话,猛地一回头看裴令仪,低声带着怒气道:“你怎麽不把这些告诉我?”
“我……我以为这不重要。”裴令仪脸色一白,缩了缩脖子道。
“怎麽会不重要?”温氏不知道拿自己的这个傻女儿怎麽办。
这种话也说出来了!
这陈云骁胆子是真大啊,敢这麽给萧牧野泼脏水,这话被萧牧野听到了,後果她都不敢想!
“侯老夫人,这小孩子嘴巴没个把门……”温氏开始说软话了。
而郑氏就想没听见一样,擡手就在萧砚安的背上拍了一下:“说就说了,怎麽了,他说有奸情,说早就勾搭了,不过只是嘴皮子上下一碰,难道还能当真不成?”
这?
萧砚安和萧梵真等人都不敢相信祖母说了这话,而温氏和裴景瑜等人面上也出现了些意料之外的神情。
“祖母!这陈云骁还要下来打三嫂呢,要不是我们拦着,他肯定动手了!”萧砚安继续生气道。
温氏听了简直要晕过去了,又一计眼刀扫向裴令仪。
裴令仪眼神躲闪。
温氏叹了口气,这陈家的真是尽给她惹麻烦,自己这女儿也真是不知道情况!
林舒欢现在哪里是他们现在能欺负的了呢?
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在萧牧野发怒的情况能不能撑着不发软跪下?
郑氏哎呦了一声:“动手就动手了,不是说有奸情吗,那肯定心里带着气,无妨,舒欢,我们就让他们打一下,毕竟是我们做错了事,还有你们啊,就这麽点小事就把人打成这样,真是不懂事!”
听到这里,温氏算是听出来郑氏的阴阳怪气了。
萧砚安和萧映真也都抿嘴憋着笑了。
“侯老夫人,您真是说笑了,这件事是云骁太不懂事了些,砚安梵真打得对,”温氏上前对郑氏道,“老夫人,你放心,这事我会与云骁父亲说明白的,绝不会怪在萧家和舒欢身上。”
“裴大夫人,不必了,”郑氏道:“这事是我们舒欢受委屈,事呢,我会让牧野去处理,到时候他要怎麽做,我也做不了主,只是啊,并不是我这个老婆子多嘴,孩子的管教,父母要担很多责,陈家这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裴家的这两个孩子还没有点表示,你自己要多上点心,品行不端可是个大问题。”
品行不端。
温氏身子差点没稳住。
长宁侯老夫人在长庆城内贵夫人中的声望极高,这品行不端四字要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以後景瑜和令仪的名声可怎麽办?
可现在,温氏能怎麽说,也只能低头道:“是,谨听老夫人教诲。”
随後便匆匆带着三人离去。
等人走了,林舒欢便见郑氏朝她走过来,继而那双温暖的手抚了抚她的发,慈祥道:“你受委屈了丫头,以後你的背後是萧家,我们是你的家人,谁要是欺负了你,定不会轻易饶了他,你莫怕。”
林舒欢喉间酸涩顿起,低着头不想让郑氏看到她微红的眼眶。
郑氏又对萧砚安和萧梵真道:“今日你们两个做得好,以後就该这样,谁欺负了自家人,就不能饶恕!”
萧砚安嘿嘿一笑:“我就知道祖母会这麽说,不过祖母,如今这个天,我们应该怎麽下山啊?”
林舒欢一听,这才发现天上阴云满天,随时都会下大暴雨的样子。
“不如就留在庙里吧!我最喜欢吃云起寺的斋饭了,”萧映真提议道,“舒欢,你也一定要尝尝,真的非常不错。”
“那便留下吧。”郑氏觉得这天下山也危险。
果然没过一会儿,天上下起了暴雨,林舒欢与萧家人一起在云起寺师父安排下的大禅房内吃着斋饭,正吃着,就听见有人敲门。
萧砚安去开门,见到一个高大男子外披斗篷,斗篷上都是雨水,随後他一擡头,露出阴影下的脸。
“三哥!你怎麽来了?”萧砚安惊喜道。
郑氏挑了挑眉,不放自己手中的筷子,笑道:“还能怎麽,这麽大的雷雨还跑来,无非是想媳妇了。”
林舒欢脸一下就红了。
郑氏对林舒欢道:“舒欢,祖母跟你讲,我这个孙儿啊,最会把心思藏着了,别看他说什麽,要看他做什麽,这会儿跑来,恐怕想你想得命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