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
将尹风遥赶出府後,樊渊心情大好,用了晚饭回房时,旁边院里响起凄惨的哭声。
转头瞟了下,是厨房的管事在骂新来的丫鬟。
小丫鬟呆呆俯跪,抽泣着动也不敢动,无意间看过来时,一张小脸倒是白净细腻,梨花带雨。
樊渊心间撩起一股邪火,顿住脚步。
身後侍卫轻松会意。深夜,小丫鬟被带到他卧房。
搜过身後,手下推她进来,重重关了门,小丫鬟眼眸乱颤,扭捏在原地,欲哭未哭。
樊渊扫遍她全身,他妒忌这由内而外透出的青涩幼嫩的生命力,只想亲手碾碎,道:“你叫什麽?”
小丫鬟抖着嗓子:“楚楚……”
樊渊朝她招手:“过来回话。”
楚楚走了两步,被他狼一样的目光吓退,砸着门扇哭喊道:“救命啊!放我出去!求求你们!”
樊渊喜欢一步步慢慢逼近自己的猎物,看她们无助求饶,敲了半天,意识到无人来相救,楚楚在地板上惊恐乱爬:“老爷,求你放了我吧!”
这种凄惨恐惧的叫喊,樊渊听过太多了,不予理会,捉过她两把撕烂衣衫,攥起双手吊在房梁上。
楚楚惨白了脸,喃喃道:“放了我,求求你……”
手腕很快勒出了血,顺着雪似的躯体滚落,樊渊凑过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心满意足地拈起她的脸,眼前骤然一阵眩晕。
多年经验让他迅速反应过来,当即屏息凶狠抓向楚楚。
方才还羔羊似的丫鬟突然变了样,眼里燃起团火,双脚奋力高擡踹倒他,三两下扯断手上绳子,搬起凳子砸了过来。
迷药劲大,樊渊四肢发软,躲闪不及,被砸中肩膀,赶忙调息,试图将吸入的药粉逼出去。
外面守卫衆多,天罗地网,楚楚也没想活着走出这里,见自己身无一物,樊渊又未能被放倒,无法近身攻击,她便抄起周围一切活动的物体朝他砸去,直至打到他近前,她从手臂内侧取出了埋入肉里的针。
一连丢出五六根,都被樊渊躲过,她咬牙又从关节处拔出三根,扑倒樊渊,冲他瞪大的双眼刺去。
针极长,有毒,她不过十四五岁,瘦瘦小小,却把这种东西藏在肉里行动自若,如此强悍的毅力倒让樊渊内心微震。
抵抗片刻,银针险些扎下去时,樊渊逼出了迷香,体力恢复,他眸中扬满暴虐的血色,掐住楚楚腕骨拧断,拎起她单薄的身子砸上一旁厚重的石桌。
腰背在桌沿处磕出闷响,楚楚忍着剧痛翻身抱住他的腿死死咬住。
樊渊强忍下当场打死这贱人的冲动,将人踢翻,一脚踩断她的踝骨。
楚楚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倔强的脸上,火热蚀骨的仇恨仍未褪去。
这种表情,樊渊太熟悉了,道:“谁派你来的?说了,我给你个痛快。”
“呵。”楚楚笑了。
樊渊卸掉她另一只臂膀,楚楚疼晕过去,又被他摁在浴桶里逼至清醒。
反复数次,楚楚渐渐崩溃,哭嚎道:“我是为了给我姐姐报仇!你这畜生害死了她!”
府里的贱婢,十个仅有一个能从他手中活着出去,樊渊想不起是谁,道:“你的功夫谁教的?这针从何来?”
楚楚道:“你猜啊,别以为她们低贱,便能任你作践,这些年,你明里暗里害过太多人,你的仇家连你自己都数不清吧,你等着,没了我还有他们,我们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樊渊全然忽视了这些所谓的“豪言壮语”,想着尹风遥才走,这贱人便杀了进来,估摸此事与尹家有关,道:“你是邵虹的人?”
楚楚嘶声道:“无人指使我,你罪有应得,想让你死的可不单是她!”
樊渊阴沉笑笑,想了会儿,叫手下进来道:“去喊几个人,再把王九阳找来。”
夜深人静,王九阳睡下了,陡然被弟子唤醒,心内犹自忐忑,进门後,他怔住了。
原以为樊渊怀疑自己,要来兴师问罪,不想屋里还有一人。
一个赤身的丫鬟倒在那,浑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看他的眼神却似锋利的刀子。
王九阳扫了扫满屋狼藉,便知发生了什麽:“掌门可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