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探险,这是一项充满艰难险阻的挑战,并非每个人都有勇气去接受。然而,彭萧却成功地挑选出了一支他认为最为合适的队伍。
这支队伍经历了一系列毫无征兆的事件之后,他们离千佛洞的路途越来越近。
一路上,驼铃在滚烫的沙砾间摇晃,出清脆的声响,这段漫长旅程确实艰辛。
彭萧的队伍在烈日的炙烤下,艰难地前行着。
沙漠的褶皱如同巨大的迷宫,将他们紧紧地钉在其中,让人感到无处可逃。
齐秋豪的步枪枪管热得能煎熟鸡蛋,他踹了踹脚下陷进沙里的骆驼。
“彭先生,水囊见底了。”老周擦着汗,喉结在干涸的脖颈上滚动,帆布水壶晃出空洞的声响。
松本突然扯住缰绳,测绘仪的铜镜反射出刺目白光:“地图上的绿洲根本不存在!”羊皮卷上用朱砂标记的水源,此刻只是海市蜃楼里扭曲的幻影。
彭萧望着泛黄的地图,思绪突然飘回儿时——祖父戴着圆框眼镜,指着墙上的西域舆图:“萧儿,千佛洞的壁画里,藏着能颠覆世界的秘密。”
那时的祖父眼神清亮,与日记里癫狂的描述判若两人。
裴轩羽闭眼凝神,睫毛在滚烫的空气中颤动:“西北方向三里,有废弃的城墙残垣。”她额角渗出的汗珠还未落地,似乎就被蒸成盐粒。
彭萧握紧腰间挂着的青铜罗盘,那是祖父当年的随身之物,指针在“乾”位微微震颤。
暮色四合时,断壁残垣的轮廓如巨兽骸骨浮现。
彭萧抚摸着城砖上斑驳的刻痕,突然摸到几行模糊的隶书——“云亭到此”。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涌上心头。
十二岁那年的一个夏日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他独自一人在祖父的书房里,好奇地探索着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房间。
当他打开祖父书桌的抽屉时,一个隐藏在角落里的暗格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翼翼地将暗格打开,里面躺着一本陈旧的日记,封面上用红色的血迹写着几个字:“光绪三十三年”。
他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仍然能够辨认出一些内容。其中一段写道:“初入西域,遇神秘部族,他们守护的红砂能解玉印之咒……”
他的心跳加,仿佛能感受到祖父当年在西域的冒险经历。那是一个充满未知和神秘的地方,而这本日记就像是一把通往那个世界的钥匙。
此刻,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照亮了日记上的刻痕。
这些刻痕仿佛是祖父在岁月中留下的痕迹,它们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银霜。
深夜,沙尘暴在地平线翻涌如黑色潮水,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然而,在这狂风肆虐的夜晚,他的思绪却被那本血字日记带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时代,与祖父一同经历那段神秘的西域之旅。
裴轩羽的“感应力”突然剧烈震颤,她踉跄着抓住彭萧:“快!东南方地窖!”众人跌跌撞撞钻进坍塌的地窖,狂风裹着沙砾拍打着洞口,骆驼的悲鸣渐渐被呼啸声吞没。
齐秋豪用刺刀撬开积满沙土的木箱,竟翻出半坛青稞酒,酒液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你们听说过千佛洞疯魔的汉人吗?”守夜的松本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带着一丝诡异。
那日语混着风沙,如同一股洪流般猛地灌进众人的耳朵里。
老周的烟袋锅子“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显然被松本的话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