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议事厅内,水晶吊灯散着耀眼的光芒,将地面照得如同镜子一般锃亮。
红木长桌旁,坐着数位神色凝重的军政要员,他们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严肃。
赵承业身着笔挺的军装,他猛地一拍桌子,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震得茶杯里的茶水溅出了一些。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总统先生!裴如贝这个家伙野心勃勃,西林市在他的掌控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国中之国’!如果我们不趁早遏制他,将来必定会酿成大祸!”
陈鸿煊坐在赵承业的旁边,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福州背靠群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两广地区则坐拥优良海港,交通便利,进可攻退可守。
我和赵将军麾下的将士们都训练有素,如果我们能够联手合作,平定北方军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陈鸿煊故意拖长尾音。
然后加重语气说道:“而且,裴天赐那老家伙在位的时候就独断专行,现在他的儿子裴如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不把总统府放在眼里!”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裴如贝的不满和对总统府权威的维护。
总统悠闲地靠在那张精致的雕花椅上,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右手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扶手,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在眼前的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透过他们的外表,洞察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裴如贝两次成功击退日军的进攻,数次平定国内的骚乱,无论是对于国家还是对于人民,他都立下了赫赫战功。”
总统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而你们,仅凭几句空洞无物的言辞,就要兴兵讨伐这样一位功臣?”
赵承业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瞪大了眼睛,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那不过是他运气好罢了!他所取得的那些战功,不过是捡了些便宜而已,实际上他一直在拥兵自重!
总统,如果您再继续纵容他,他日他一旦振臂高呼,各地的军阀必定会纷纷响应,到那时,总统府的权威又将置于何地呢?”
赵承业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跨出一步,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蛊惑的光芒。
“只要我们能够顺利拿下西林市,再将福州、两广以及北方军区的力量整合起来,我们就能够组建起一支最为强大的军队。有了这样一支军队,何愁不能实现国家的统一呢?”
站在赵承业身旁的陈鸿煊也连忙附和道:“总统,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如果我们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裴如贝的势力愈壮大,羽翼丰满之后,我们恐怕就再难以与之抗衡了。”
总统听完两人的话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凝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总统才缓缓地挥了挥手,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容我再仔细斟酌一番。但在我没有给出确切的指令之前,你们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言罢,便起身离开,留下赵承业和陈鸿煊面面相觑。
待总统走远,赵承业啐了一口:“瞻前顾后!等他想明白,裴如贝早把我们吞了!”
陈鸿煊阴笑着凑近:“老赵,总统府那帮人就想坐山观虎斗。我们何必等他下令?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几日后,当裴如贝在西林市城墙部署防御时,赵承业和陈鸿煊的联军已浩浩荡荡向西林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