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蒙着眼拉磨的驴,以为自己在奔向自由,实则只是在原地打转,甚至替人榨干自己的血汗。
可悲的是,蠢人往往比坏人更难救。
坏人至少清楚自己在作恶,尚有幡然醒悟的可能;而蠢人沉溺于虚幻的恩赐,把枷锁当勋章,把毒药当蜜糖。
你点破真相,他反骂你居心叵测;你想拉他一把,他却把你当作妨碍他“锦绣前程”的绊脚石。
更可叹的是,这世上蠢人太多,而愿意清醒的人太少。
于是坏人越肆无忌惮,蠢人前赴后继,最终血流成河时,他们还高喊着主人的名字,以为那屠刀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愚蠢不是罪,但它的代价,往往比恶意更惨烈。
张云龙被这兄弟俩的一唱一和给骂的面红耳赤。
在别人眼里他并不是知恩图报,而是被人利用了犹不自知的蠢货!
他,真是做错了吗?
张云龙正纠结着,奉命缉拿他家眷的暗卫回来了。
看着五花大绑的父母和披枷带锁的妻儿,张云龙眼睛顿时红了,难受的一颗心都要破碎了。
“爹,娘!”他跪爬了半步,眼泪掉了下来。
“儿啊,你,你这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怎么咱们全家都要性命不保了呢?爹娘这把年纪,借你的光儿,享了几年福,就是现在去死也不算白来人世走一趟。
可是,你睁大眼睛看看啊!郡主年纪轻轻的,你一双儿女一个三岁,一个五岁,你就忍心让他们跟着你一道吃苦受罪?”
张云龙那年近半百的父亲老泪纵横。
他怎么有也想不到,眨眼之间,他就从受人尊敬,养尊处优的老太爷变成了阶下囚。
儿子可是祁王的女婿,在这青州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这到底是捅了什么篓子,才惹上了塌天大祸啊?
张云龙哽咽道:“爹,祁王他,他意图起兵,却被朝廷派出的大军给镇压了。儿子为报祁王知遇之恩,立誓要生死相随。”
“你是说,祁王要造反?”张老爹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哆哆嗦嗦地问道。
张云龙默默点头,成王败寇,祁王若是成功了,那就是改朝换代、天命所归。
可如今败了,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张老爹猛地抓住儿子的手臂,声音颤:“糊涂啊!你跟着他,是要诛九族的大罪。你是朝廷的命官,怎可背上谋逆的罪名?”
张云龙眼眶通红,却仍固执道:“爹,祁王待我恩重如山,若非他赏识,儿子至今仍是个无名小卒。如今他落难,我若背弃,与禽兽何异?”
张老爹气得浑身抖,他觉得自己养了个傻子。
“忠义?你那是愚忠!他提拔你,不过是看中你的本事,要你替他卖命。如今他自己都保不住了,你还讲什么恩情?”
张云龙沉默良久,他和郡主夫妻恩爱。
他当真要背叛祁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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