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懒散,刘协猜测,前几日的事情并未对她产生多大的影响。
他走向前,关心问道:“郁姑娘,许久没见你,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问问你。”
张天奇昨日同她说因为那些话本,他已经成功挽回了芳心。
但郁繁觉得二人当时激动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在程小蝶门前蹲了一个时辰左右,果然现两人预备私奔。
若是平常,她定会欣然赞同她们的举动。可不知为何,她心里没来有一阵无名火,直接将他们关进门里训斥了一番。
等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两个人都委屈地耷拉着头,萎靡得像两只淋雨的落汤鸡。事情结束时,已经是卯时时分。
天早已亮了。
郁繁心中满是郁气,抬眸睨了一眼刘协。
“你问。”
刘协抿着唇,微微低头,小心翼翼问道:“听说当日你和思行吵了一架?”
郁繁皱眉:“没有那一回事。”她瞥过头,嗤道:“我们不过是点头之交,没什么好吵的。”
言罢,她绕过去,抬步向前走去。
刘协转过身跟上她,继续道:“思行这几日彻夜不归,一直待在山上,郁姑娘可听说了什么事情?”
郁繁停步,抬眼看他,眸中带着笑意。
“你想知道什么?”
刘协顿了顿,故作随口道:“刚才听人说,山中的那些古怪全是鼠妖弄出来的,思行……捣了山中那些鼠妖的窝。”
郁繁眸光微闪:“做的很好,除了些祸患。”
刘协探询地看向她:“郁姑娘,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没有。”郁繁冷笑着摇头,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谢思行始终没有回来。
都承志猜测他除了妖患,自然已经离开。
只是他没有亲自向他道别,终究成了都承志心中的一个缺憾。
刘协看向他:“哭声的事情,解决了吗?”
都承志正伤着神,不防气氛被他打断,无奈看了他一眼,兴致索然道:“怎么闹完一个鬼,又来一个鬼?”
近几日,陆续有百姓来衙门告状,说什么大半夜听到狼嚎似的哭声,另有一些人,则说家中有贼人进入。
突然一下,清闲的衙门变的忙碌无比。
都承志这几日整日走街串巷探查情况,脚上的靴子都快磨烂了,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好不容易有些闲暇的时间抱怨,偏巧身边的人不解风情,总是将话题拉回到现实。
他重重地捶了捶书案,浓眉蹙起,嘴唇开合,像是要说什么深沉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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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挑眉看向他。
都承志一脸沉痛:“要是思行在就好了。”飞来飞去的,他的脚不必如此受罪。
刘协白他一眼:“你去山上多走上几圈,保不准真能碰上思行呢。”
都承志抖擞起精神:“怎么,你听到了他的消息?”
“我是在嘲讽你白日做梦。”刘协捻起案上一张黄的宣纸,目光定定落在其上。
都承志哀叹完,重又看向他:“你在看什么?”
刘协将纸张认真叠好,缓缓放入怀中,不答反问:“你还记得,郁姑娘当年是怎么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吗?”
都承志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不让他议论思行,自己倒谈起了郁姑娘。
难不成……都承志以他过来人的经验猜测,难道刘协也看上了郁姑娘?
自那日与谢思行闹了个冷脸后,郁繁便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为了避免殃及无辜,她这几日都闷在家中照顾花花草草,几乎要将自己闷得了霉。
余光忽然注意到几棵碍眼的杂草,郁繁缓缓蹲下身,然后,一下一下地揪着嫩绿的草叶。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心中怒气郁结,郁繁手掌一个用力,直接将草叶带着草根一下子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