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白苏经常去给韩泽看病,虽然现在无法解了他的毒,但是通过调理,韩泽感觉身体好了不少,身上也有了温热,不像以前一般浑身冰冷。
再加上有白苏陪着他聊天,心情也好了不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
但是在外人看来,韩泽之所以变好,是因为丁香的医治才好的,包括丁香自己都是如此认为的。
韩赓内心也是对太子和丁香有感激的,但是韩赓知道自己的儿子之所以改变,身体变好是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心情有了改变。
韩泽是上过战场的铮铮铁骨,又怎么可能被病痛打倒,真正打倒他的是再也站不起来的双腿,是要一辈子被他人伺候的生活,这些才是真正折磨韩泽,让他丧失活下去的动力。
就算韩泽同意让丁香医治,也只是为了安慰他这个父亲而已,并不是自己真的想活,但现在的韩泽是有了生机,这并不是药可以医治的。
韩赓看着对面眉宇间没了阴霾的儿子,不禁问道,“你变好,是因为那个叫白苏的姑娘?”
“父亲在胡说什么,我变好,众所周知是丁神医医治的结果啊。”
韩赓冷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我说的不是身体,是心情,从弋阳关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在你的脸上看到过笑容,但现在有了,这可不是药能治好的。”
韩泽心虚的移开视线,“身体好了,心情自然也就变好了,没什么奇怪的。”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白苏姑娘,每日来府里做什么,可是我却看出,你每日都在期盼着她来,前日她没来,你的眉头一整天都没有舒展开。”
听到韩赓如此说,韩泽才知道自己竟然表现的那么明显,那么她呢,有没有看出来,应该没有吧,她那个小傻瓜,脑袋里只有姐姐和慕尧,又怎么可能注意到自己呢。
看到韩泽默认没有说话,韩赓很是欣慰,自己的儿子能开窍,无论对方什么身份他都愿意接受。
“若是你真的喜欢,那我们就去萧家下聘礼,将她娶进韩府。”
“不行。”韩泽立马出声阻止。
“你不喜欢她?”
韩赓皱眉,他不会看错的啊,自己儿子明显是对那白苏动心了的。
韩泽苦笑,“我是喜欢白苏,可是她不喜欢我。”
韩泽怎么可能看不出,白苏喜欢的是慕尧,每次慕尧陪她来,她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慕尧。
韩赓听到这,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一个大老粗,对于感情这种事情,向来也不擅长,他与韩泽的母亲也是父母定下来的,两人自然而然的成亲生子,后来韩泽的母亲病逝,他也没有再娶,虽然后院有几房妾室,但都是自己有需要的时候才过去,并没有什么感情。
“先娶进府里再说,女人嘛,成为了她的丈夫,她自然就喜欢了。”
韩泽摇摇头,并不同意自己父亲的说法,“父亲,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吧。”
韩泽只想远远的看着白苏,在心里喜欢她就好,自己这幅样子,哪里配的上她那般美好的人,只有慕尧那么完美的人,才与她相配。
韩赓看韩泽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慕夫人从上次慕府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宁挽歌,心里一直觉得有个事情压着。
昨日听到慕丞相提起子鱼,不由的想起自己同宁挽歌第一次遇见,也是自己在为子鱼祈福的时候,她有时候都有一种恍惚,宁挽歌就是自己丢失的女儿,是老天看她心诚,将她送回了自己的身边。
想到这些,慕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她来到了萧府找宁挽歌,想要见见她。
宁挽歌知道慕夫人过来,也是诧异,她以为两人以后的交集不会再多,不过,慕夫人能来,宁挽歌心里还是有一丝喜悦的,不知为何,宁挽歌觉得自己对慕家的人,好似都格外的宽容与喜爱。
“夫人。”
听到宁挽歌叫自己夫人,慕夫人自责的低下了头,明明上次已经叫自己伯母了,都是自己做错了。
“挽歌,上次慕府的事情,是伯母做的不妥,一直不好意思来找你,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要来给你道歉的。”
慕夫人并不是端架子的人,虽然她的长辈,可是她做错了,就是错了。
“夫人没有做错,您帮自己的女儿,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人性都自私的,帮自己人没有什么对错。
“挽歌。”慕夫人看着宁挽歌落寞的眼神,头里说不出的疼。
“虽然我们才只是见了几面,但是不知为何,我这心里,也是把你当做女儿来疼爱的,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妥,没有考虑你和子霖的感受,以后不会了,你就原谅伯母这次好不好。”
看着慕夫人真诚的眼神,宁挽歌最终还是心软了,那就再给一次机会吧,宁挽歌不可否置,自己是想要靠近慕夫人的,顶多是再失望一次吧。
“好,那上次的事情,就过去了。”
“好孩子。”听到宁挽歌松口,慕夫人喜极而泣,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听尧儿说,你现在和子霖在一起了,伯母心里很是开心,你们两个很是相配。”
慕夫人也是打从心底为两人高兴的,尤其是秦北聿,那孩子经历的事情多,心思重,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
“谢谢伯母。”
两人打开了心结,再聊起天来,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就在两人聊的火热的时候,宣露跑了过来。
“小姨母,薛家送来了一封请帖。”
“薛家?”对于大皇子的这个母族,宁挽歌是没有一丝好感的,同薛夫人等人,每次碰到也都要针锋相对一番,这给自己送什么请帖啊。
“是薛家的小孙子三周岁生辰。”
慕夫人没好气的说着,一个孩子的三周岁,排场摆的还挺大的。
“伯母,也收到请帖了?”
“京中有头有脸的人,估计都收到了,薛家素来重脸面,每次办宴会,都恨不得将全京城的人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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