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川显然不想如他的愿。
只见陈川气定神闲的靠坐在椅子上,从距离自己左手边最近的一个人开始说起。
“肝火旺盛,看来近日有烦心事,至少有10天没睡过好觉了。”
“身体亏空,经常起夜盗汗,就算吃安眠药,睡觉时也噩梦连连。”
“严重偏头痛,应是年幼时过度受凉,所导致的。”
……
陈川每说一个,那人的脸色都会白上几分。
随后眼中就多了一些信服。
眼看着陈川快说了一半的人了,上官苍终于打断了陈川的话。
“可以了。”
陈川闭嘴,抬头看向上官苍。
“我可以让你医治,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开天窗极为凶险,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十成把握。
你若非要较真,那就另求高就吧。”
陈川冷漠的说着。
上官苍的眼睛如鹰隼一般,死死的盯着陈川。
可陈川就坐在原处,岿然不动的与其对视。
眼中丝毫没有惧意。
“那你必须尽力而为,否则的话……”
没等上官苍说完,陈川就站了起来。
因速度过快,椅子接触地面时还发出了呲啦一声的噪音。
“把患者的房间开窗通风,给我准备纸和笔,治疗过后需要汤药。”
陈川看都没有看上官苍一眼,转头就直接离开了接待室。
陈川坐在上官国泰的房间里埋头写字,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屋子里又站满了人。
陈川皱起眉头,眼中难得出现了情绪。
“都出去。”
“我必须要在场,亲眼看着你治疗。”
“有外人才会降低成功率,想待在这里,随便你。”
上官苍看了一眼低头忙碌的陈川,终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感受着习习微风,陈川低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老者。
经过了病痛的折磨,老者已变得又黑又瘦。
陈川坐在上官国泰脑袋的上方,从袖口掏出金针,屏气凝神。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取出一根根细长的金针。
陈川用酒精擦拭着上官苍头上的穴位,然后手持金针,准确而迅速地刺入肌肤。
随着金针的一根根落下,陈川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慌乱。
他仔细地观察着上官国泰的反应,根据需要微微调整着针的深度和位置。
这种针法之所以被称作极为凶险,是因为陈川需要将银针,刺入患者的大脑内部。
整个过程中,需要避开复杂的神经血管。
稍有不慎,患者就会立即毙命!
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只有金针轻微的颤动声和陈川沉稳的呼吸声。
他全神贯注地进行着针灸,仿佛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倾注在了这小小的金针之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口等待着的上官苍,脸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都过去这么久了,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