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早餐有限制时间,接下来还要参加开幕式,灼灼能一上午都出不了宿舍门。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宿灼:要是早点发现这项技能,上次舞台剧表演她们事务屋能再挣一大笔。
她站在二班队伍的第一排,和白雪挨着,前面是班里个高的举旗手,是国旗护卫队的一个女生,腰板挺得笔直,不像后面的学生站了一会儿就七扭八歪。
再往前,灼灼站在一班女生最后一排的端点,旁边是谢宛亭,两人站着不知在说什么,手里拿着等会要挥舞起来的花球。
设备调试还要一会儿,现在是家长和观众进场的时间,黑白花的一片伞面从操场的另一端入口涌进来,在志愿者的引导下,坐到相应的席位上。
她爸妈也来了,只是人太多了,不让拿手机上场,只凭肉眼怎么伸着脖子找也找不到,只能祈祷等下爸爸妈妈能找到她。
东张西望,无所事事间,上铺的舍友拍拍她:“宿灼,她……还帮编辫子吗?我不是很好意思去问,只能托你的关系了,三包话梅怎么样?”
“我要一包就行,剩下两包换成巧克力给灼灼。”
她挥挥手,又提高音量短促喊了句:“谢宛亭!”
谢宛亭回过头:“咋了?”
“你帮我叫下灼灼——”
谢宛亭翻了个白眼:“你和她之间的距离和你我之间的距离约等于一样,直接叫她怎么了?”
“你不懂,万一老师听见了,骂得是你。”
……
谢宛亭气笑了:“等会开幕式结束你别跑,我好好和你沟通沟通,什么事到底?”
“我的漂亮舍友,想问灼灼等会编不编头发,两包巧克力。”
宿灼本想拒绝,她等会要去找卜渡,可听到两包巧克力后,答应下来:“我只能抽出十分钟,开幕式一结束拿着巧克力过来找我。”
“好嘞。”
等到穿着雨衣的学生们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在提前划好的空地坐下,家长陆陆续续进了场,入场处只剩零星几个志愿者,校领导终于在主席台上出现。
轻快的鼓点顿时变得激昂,体育老师吹响哨子,松散的方队整齐了,一个个小方块踏着正步走上塑胶跑道。
高三生只做半天观众,高一年级走完,仪仗队后面跟着的就是高二一班。
离主席台还有五十米,郑义高喊一声:“向右——看!”
在两侧家长的注视下,十六七岁的大孩子挥舞起手里的花球,齐刷刷含着口号。
宿灼绷着脸,面无表情喊完口号,放下手,踏着正步离开,转过头的瞬间,她看见谢宛亭脸上快要憋不住的笑。
果不其然,一离开主席台注视范围,汇成两列上草地的途中,班里笑倒了一片。
“太尴尬了,我妈一定会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