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欢笑得前仰后合。
结果,下一轮就是她,要一直用娃娃音玩完全程。
玩了几轮,或多或少都有人被抽到过,只有被算计的两人安然无恙,认真做洗牌手和监督员。
孟念欢不信邪,打算再开一轮,突然听见白雪对杜鹃的悄悄话:“上次宿灼救我时,运气也很好,一直没扔到我们,她扔骰子动作很好看,像是练过。”
不对!
她盯着对面洗牌的宿灼,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忽视的重点,卜渡姐姐为什么主动提出洗牌?还是宿灼来洗。
“我再洗一遍。”宿灼将牌放回桌面后,她急忙将所有牌抓到手里,转过去,又狠狠打乱了。
看着孟念欢终于悟过来的表情,宿灼无奈看了眼卜渡,“她发现了。”
“早晚要发现的,总不能真欺负小朋友。”卜渡已经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了,卷发披散开,像披风一样盖着两人。
大概是之前作弊把好运气消耗殆尽,一上来宿灼就抽中了最小值。
“上一次哭是因为什么?话说,灼灼你哭过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让宿灼脊背一僵,她无法控制地回想起上次丢人地将卜渡扑倒在地板上哭泣的场面。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隔着毛衣,锁骨硌着她的鼻子,卜渡瘦得让她心疼,可抚摸她的怀抱又无比温暖与安心。
和现在一样,一只手从后面搂住她,像是安抚般,顺着脊柱的方向摩挲。
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似的,她觉得脸颊发热,“因为一条围巾,有人送了我一条围巾。”
“哦~”叶如生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所以是感动的泪水?”
宿灼摇摇头:“不,是愧疚……也有感动吧,我觉得很对不起她。”
没人再继续追问下去,透过发丝的间隙,能清楚看到宿灼耳朵已经红透了,问急了别恼羞成怒。
叶如生显然熟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将牌收到手里,开始下一轮洗牌。
宿灼感到一股风从后面轻轻吹了吹,凉凉的指尖穿过发丝,捏在耳垂上,给热到发红的耳朵降了个温。
卜渡心都要化了,用手背轻轻按住宿灼的脸颊,看着垂下去的浓密睫毛,好似又看到泪珠从那双倔强的眼睛中滚落的样子。
这一轮,抽到了赵知智,面对孟念欢的提问,他依旧冷酷无情:“没有喜欢的人,我的任务是学习。”
光明正大的没意思。
谢宛亭将视线落在已经平静下来的宿灼脸上,还是能让人变脸的问题好玩。
如她所愿,接下来抽到了卜渡,她选了大冒险,和身边一个人十指交叉,握到游戏结束。
卜渡贴着宿灼,另一边就是她,于是她主动把手藏起来,表示她要洗牌,不能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