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困倦地打着哈欠,这才刚七点。
周回轻轻抽身:“你继续睡吧,我……”
“我先走了”这句话在此时说出来,怎么品都不对味,周回自己也说不下去。
季疏缈笑出声,语气玩味:“偷情哦~”
周回放弃挣扎躺了回去:“不想走。”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季疏缈便催促着他快走,一个劲儿地推他。
周回一动不动地讨要名分:“我见不得光吗?睡都睡了,还不给我个名分?”
“今天不行,不能喧宾夺主。”季疏缈笑着哄他,“过几天我就带你见公婆。”
“呵,过‘几’天啊?”
这是要季疏缈明确给个准话。
季疏缈将下巴搁在他的胸肌上,笑道:“你要是不怕挨打的话,就今天也行。”
季振华和秦蓉一会儿就要来的。
周回思索片刻:“也打不死我,对吧?”
“呸!大清早的,说什么呢?”
周回一心要名分,但也知道今天实在不合适,慢悠悠地起床穿衣服。
季振华捧着盒子上楼梯:“缈缈还没醒吧?”
秦蓉笃定道:“你闺女这两年睡懒觉也只睡到七点半,这个点肯定醒了。”
夫妻俩一抬头,和衣衫不整的周回六目相对、三脸愕然。
气氛顿时变得波云诡谲。
秦蓉怀疑自己在做梦,掐了一把季振华的胳膊。
季振华疼得龇牙咧嘴还不敢摔了手里的盒子,况且胳膊再痛也没有此时的心痛。
他们没看错的话,刚刚周回是从宝贝闺女的房间出来。
周回动作、语气都十分僵硬地打招呼:“叔叔,阿姨,早上好。”
“好……”季振华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身旁的妻子。
秦蓉知道他要做什么,默不作声地接过。
季振华脱下脚上的鞋就朝周回脸上呼过去:“你说我好不好!”
周回抱头鼠窜,季振华穷追不舍:“小兔崽子你!你你你!”
季振华气得说不出话来,将周回从楼上撵到楼下。
季疏缈在房间里听到动静,不放心地探出脑袋叮嘱:“爸爸!别打脸啊!”
今天要来那么多媒体,周回不能破相了。
对上秦蓉探寻的目光,季疏缈歪着脑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教我的,喜欢的东西要自己握在手里。”
秦蓉无可奈何地叹气:“你主意大,以后别后悔就是了。”
“为什么要后悔?我又没有失去什么。”
季疏缈才不会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上,成为“被采撷”的一方,她也可以在性里“得到”。
楼下大厅里的两个人还在玩猫鼠游戏,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双男儿膝盖骨铿锵有力地落在了地板上,周回掷地有声道:“爸!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季振华喘着粗气,举着鞋眼神警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