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线分成两条,一条指向南照那边,另一条指向昆仑山。
季疏缈越想越头疼,置身重重迷雾却始终摸不到边际。
病房门被敲响,房内的三人犹如惊弓之鸟,隐枭拉过季疏缈将其护在自己身后。
“我能进来吗?”高曼冬这样说着,但手上已经推门进来了,她看到房内的三人充满防备的眼神,当即脱下外套展示自己身上没藏东西。
季疏缈问:“你来干什么?”
“求保护。”高曼冬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季疏缈说:“你可以申请人身保护令。”
“不要。”高曼冬摇了摇头,“刘厅都死了,我算什么小虾米,还是跟着你靠谱。”
眼见季疏缈不说话,高曼冬急道:“我可是为了你才落到这步田地的,我要是出卖你,现在就应该在大西洋海岛上用鸽子蛋打水漂。”
季疏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不是不怕死吗?”
“我怕生不如死。”高曼冬说着掏出一张心形卡片,上面是南照的字迹:再会,亲爱的。
她说永别,他就说再会,这得是多记仇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
季疏缈手指夹着那张卡片:“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从国安部出来,这张卡片就飘到我面前了,是一辆无人机投放的。我拿着卡片回国安部,里面已经因为刘厅的死乱成一锅粥了,根本没有人理会我。”
季疏缈无力再计较那么多,无奈妥协:“算了,你暂时跟着我吧。”
季疏缈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否则没有充足的理由瞒着家里人了。
伤势较重的隐狼留在医院里养伤,对家里可以说他又被召回去了;
隐枭身上的纱布穿宽松些的衣服就能罩住,稍做掩饰就能糊弄过去。
回家的车上,季疏缈突然问:“之前说排查我身边的人……算了,也没排查出什么。”
排查出的结果,季疏缈已经信不过了。
高曼冬在车里摸到了她的折扇,展开扇了扇:“能活活,不能活死,别半死就行。”
季疏缈:“呵呵,真羡慕你的精神状态啊。”
日子依然要过下去。
高曼冬跟着季疏缈回了家,为当初的事情道了歉,又拿出厚脸皮讨得家里众人的欢心。
当初高曼冬那点事说破天也不过是孩子之间拌嘴,说到底还是季书朗的错,眼见着季疏缈和高曼冬友好相处了,秦蓉、秦蕴她们哪里会真的跟她计较。
高曼冬租的那套房子有些麻烦,当初抓南照的时候对外说辞是抓逃犯,屋子里成了遗留现场,东西不知道砸坏了多少,那房子租不出去也不好卖了,房东不依不饶要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