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季疏桐满脑袋问号。
小小的脑容量,大大的问号。
季疏缈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又喂了她一些温水,才重新坐上床。
桐桐迫不及待地扑进她怀里,仰着小脸在她怀里蹭了蹭:“姐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嗲起来了。
季疏缈忍着笑把自己两世和梦中的事情大概和她说了,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瓜子:“总之,无论怎样都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抱着你姐姐我的大腿,我带飞。”
“哇——姐姐好腻害。?(???????)?”季疏桐卖乖,“姐姐打算怎么做?我可以知道吗?”
“不可以。”季疏缈继续戳她的脑袋,“总之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掉,想太多会长不高的。”
桐桐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那……”桐桐又开始掉眼泪,“那你知不知道我……我杀……杀过同伴……我还吃过……”
【姐姐知道,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季疏桐这样想,又忍不住告诉她,或许是全身心的信任,又或许心存妄想得到宽恕与救赎。
季疏缈心疼地抱紧她,知道这是桐桐两辈子的心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自保才这样做的……”
桐桐“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季疏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水母成精。”
桐桐揪着她的衣服继续哭:“我就哭……”
看着胸前浸湿的睡裙,季疏缈彻底没脾气了:“我怕你哭厥过去,叫急救要把大家都吵醒。”
想起家人,季疏桐哭得更厉害了:“哇……我好爱你们,我真的好爱你们……”
风雪中独行的人一旦进了温暖的屋子,就不再想回到一无所有的茫茫雪原。
“我们也很爱你,很爱很爱。”
“哇——”桐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揪着季疏缈的睡裙,想停也停不下来。
“再哭天都要亮了。”
桐桐抽噎着:“姐……姐姐……唱歌。”
季疏缈拍着她唱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大祸临头
早餐时间,季疏桐顶着一双核桃眼坐在餐桌前,出生以来头一次对食物失去兴趣。
秦蓉拧了拧她的小脸蛋:“是不是惹姐姐生气,挨姐姐揍啦?”
“哼,姐姐才不会揍我呢。”桐桐噘起嘴,躲开妈妈的手。
秦蓉好奇地问:“那怎么把眼睛哭成了核桃、嗓子哭成了两片砂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