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了吗,要把她带到皇后哪里?
“我不去!”
“不去我母后那,旁边有座空殿,那里惯常没人。”
江文如拼命挣脱着,奈何那人力气太大,都只是徒劳:“我警告你,马上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进宫干嘛的吗?你就敢这般对我?”
前面的人终于停了脚步,江文如刚松了一口气,就又被他拽着向前走,时渊笑着说道:“不知道啊,姑娘在我这全是秘密,神秘的很,我从来不知道姑娘究竟要干什么。”
江文如轻“啊”一声,说道“你弄疼我了!”
时渊听了这话下意识松了劲,停步回头看她,江文如趁机抽出手来,双手背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她缓了缓,把提在手上险些撒了的酸枣仁汤盒抬了抬向他示意:“我,我还要去给贵妃娘娘送药,没工夫跟你在这耽搁,先走了。”
说完转身便跑开,生怕他不肯轻易放过她。
时渊没有动,只是看着她渐渐跑远,半晌后低头看向刚才拽住她的那只手,再抬头时,已没了她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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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如走过映月桥良久才停下回头,知道他没跟上来,长呼出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见容玢站在必经的枇杷树竹丛前等她。
这是近日来的头一回,江文如半惊半喜,又因心底波乱方平,所以心绪难掩。
她含笑抬步向他跑去,却见容玢面色凝重,看着她的目光缠杂纷纭,一字一顿道,
“景国出事了。”
盟友蝼蚁之命,何足挂齿?
景国以丹溪为中心,平溪乃至整个青州、新丰、岳州全部难以幸免,爆发大规模疫病,粮食供给困难,死伤惨重。
奇怪的是,染病者症状不尽相同,有人开始是肌
肉酸疼,有人是连日恶心呕吐。
不过死者尸体上都留有血斑瘀块,眼球充红。
因为死者人数越来越多,也有了些痕迹可寻,比如有人发现尸体旁竟都有一只死虫,尸体倒翻,已成空壳。
因为太过诡异可怖,又不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所以叫“瘟虫”、“灾虫”等等什么的都有。
各种传言甚嚣尘上,说这是老天降下的灾祸,那毒虫是罪孽的预兆,上头下来的祸意。
风言风语甚至谈到了刚登基不久的新帝。
说他残害手足、德行有失才会让景国遭此横祸,更大胆的,说先帝和先皇后的死尚有蹊跷,就是他为了稳固帝位逼死的。
乌云密布的苍穹之下,人心惶惶,谣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