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莺儿转头笑道:“姑娘,临琼宫到了,请先稍后,容我先去和下面人通传一声。”
江文如努力撑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待莺儿转头后才发现,她交握于胸前的双手里,指尖已然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主子推杯换盏。
储华宫内,
赵贵妃保养得当的纤指在按种类摆放、一字排开的首饰盒上不定的移过,最后点起一支缠丝点缀海棠步摇:“皇后都选过了吗?”
“回娘娘,皇后娘娘今日歇下了,所以还不曾去,先来的娘娘这里。”
赵贵妃在旁边宫女举起的铜镜前一打量,露出满意的神情。
江文如察觉到,她从见面起就暗暗打量着自己,所以有意微微俯身,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恭敬有礼。
可在这位于宫里积年度日,见多识广什么人精都见过的娘娘面前,估计还是会有疏漏。
赵贵妃转过头来,问:“你是一品阁的人?”
“是。”
“不想那一品阁竟还有这样的人物,”赵贵妃把步摇往桌上一放,随意靠在塌边软枕上:“方才说话也伶俐,没一句多余的话,比好些宫里呆了多年的人还清爽利落。”
江文如道:“民女进宫前东家多番嘱咐过,刚刚还有莺儿姐姐在旁提点,这才没坏了规矩。”
赵贵妃随意听着,垂眸揉了揉头:“你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再过两个月,民女就满18了。”
“就你自己进来的吗?”
“除民女外还有两人,她们去了其他宫里了。”
江文如说完后,注意着赵贵妃的疲态,问:“娘娘最近,可是睡眠不好?”
赵贵妃手上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民女观娘娘面色,与家母症状相似,家母曾经也常常失眠,白日有时会目眩神迷,神色倦懒,与娘娘的样子有些相似。”
“你还学过医?”
江文如点头:“略有研究,但家兄精于此道。”
赵贵妃微微起了身,敏锐的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你方才说的是‘曾经’,你母亲的病已经好了?”
“回娘娘,好了快两年了,虽说偶尔会复犯,但总体已无大碍。”
“是如何做到的?”
“是民女兄长开的方子,服用了数月便渐渐转好。”
赵贵妃急切问:“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