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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惊见恶行新犹冷(第2页)

扁越人低下头,瞅见对方后腰上的咬痕正往外渗血呢,治愈系的异能不管用了。

他想起来墨晓白说过今儿个要带着异能者去抓丧尸,得把陈默送回去处理伤口。

“我背你回家。”他对庄周一说,“薄荷该冒新芽儿了。”

庄周一没吭声儿,就把他抱得更紧了。

扁越人站起身来,把庄周一背到背上。

庄周一轻得不像话,烂了的皮肤蹭过他的后颈,热得不正常。

他俩路过陈默旁边的时候,庄周一冷不丁扭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后腰的伤口。

扁越人感觉背上的庄周一在打哆嗦,就好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没扑过去。

他加快了脚步,听到背后传来庄周一压抑着的哭声:“阿越,我好害怕……”

夜里的风卷起一片干巴巴的树叶,从扁越人的脸上擦过去。

他看着仓储区外面的月光,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搭在庄周一后颈溃烂的地方。那儿的皮肤都开始变得像液体一样了,手指肚按下去的时候,能感觉到下面血管在跳动呢,就跟三年前在医疗舱里,庄周一因为疼得厉害,脉搏跳得特别猛的时候一模一样。

“别怕啊。”他小声地说道,背着人就走进黑夜里去了,还说,“有我在呢。”

老远的地方传来基地哨兵的呼喊声,柴油电机又重新轰隆隆地启动了,扁越人就摸到了自己后腰上短刀的刀柄。

刀鞘上还留着庄周一昨天刻下的印子呢,是半朵还没刻完的薄荷。

扁越人背着庄周一从基地那破破烂烂的围墙那儿穿过去的时候,后脖子的皮肤被那种腐坏散出来的热弄得生疼。

那种热就像一根烧得通红的铁钎子似的,一下一下地扎着他三年前在丧尸潮里把庄周一救出来的那段记忆。那时候庄周一蜷缩在一辆废弃轿车的后座上,半边脸都被丧尸抓得能看到骨头了,可还能歪着头冲他笑呢,还说:“阿越,我口袋里有颗糖。”

小公寓的门轴在月光下出那种嘎吱嘎吱的轻响。

扁越人把庄周一放在他们一起睡了三年的旧沙上,转身要去厨房倒水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拿着玻璃杯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那声音太像庄周一以前偷偷翻他藏在茶几底下的星图拼图时出的动静了。

“阿越。”庄周一的声音带着点讨好的那种软软的感觉,“我想看看薄荷。”

扁越人就转过身来。月光从破了半扇的窗户照进来,庄周一正扶着沙扶手往阳台那儿挪呢,这月光就把他给照见了。

他后脖子上的腐斑都已经长到耳朵边上了,那腐肉的边儿上还泛着让人看了就恶心的青黄颜色。可他的手指头啊,还特别小心地勾着沙套上的流苏呢。这流苏啊,是去年冬天他俩一块儿绣的,当时庄周一说要“给老沙穿件花衣裳”。

“别碰。”扁越人一下子就快步走上前去,就在庄周一把手快要碰到阳台铁栏杆的时候,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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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阳台的铁栏杆上还挂着去年晒薄荷的时候用的竹筛子呢,这时候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在月光底下就像一片褪了色的云彩似的。

庄周的手腕在扁越人的手心里,轻得就跟根芦苇似的。

他那腐坏了的皮肤都已经开始往外渗液了,黏糊糊的那种感觉,让扁越人一下子就想起三天前在仓库里的事儿了。那时候他从庄周的牙齿中间扯出小云儿的碎头,当时的那种触感就跟现在一样。那时候少年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也是这么烫人呢。

“阿越,你哆嗦了。”庄周冷不丁地抬起头来,那浑浊的眼睛里头突然闪过了一丝清亮的感觉,“你怕我。”

扁越人听了这话,就把手松开了,还往后退了小半步。

他的后腰一下子就抵到餐桌的边儿上了,餐桌角那儿放着的星图拼图盒子被撞得轻轻响了一下。这个拼图啊,是庄周拼了三个月的狮子座星图呢,就差最后一块北极星了。

“没有。”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就像生了锈的齿轮一样,“我去给你拿药去。”

“不用了。”庄周一靠着墙,缓缓地坐了下去。他那已经腐坏的膝盖,在青砖地上压出了一块淡褐色的印子。“医疗部的张姐昨天讲,精神系丧尸身上的腐斑啊,只要一蔓延到耳后,最多就只能活三天……”他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起来,嘴角都裂开了一道小口子,还渗着血呢。“阿越啊,你昨天翻我枕头的时候,是不是也摸到我藏着的刀片啦?”

扁越人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他一下子就想起来,凌晨整理床铺的时候,从枕套夹层里摸出来一把生锈的刮胡刀。那刀刃上还沾着暗褐色的血呢,那是庄周一偷偷刮腐肉的时候留下来的。

“我可没想着要自杀。”庄周一的手指轻轻在自己后颈那块溃烂的皮肤上摸了摸,“我是怕啊,哪天我彻底疯掉了,会咬你啊。”他抬起头,看着扁越人,眼泪和着腐液就从眼角流下来了。“阿越啊,你昨天在仓储区看我的眼神,就和三年前看维安的时候一模一样。”

维安啊,那可是个特别的姑娘。她老是举着长鞭在训练场上跑来跑去的,还会把小云儿架在脖子上摘槐花呢,就像个大姐姐一样。

扁越人闭上了眼睛。他想起那天在仓库找到维安的时候,她正趴在自己女儿的尸体上啃食呢。她后颈上的腐斑,和现在庄周一的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你就想先动手啊。”庄周一突然就抓住了扁越人的手腕,他那已经腐坏的指甲,差一点儿就要刺进扁越人的血管里了。“你刚才背我回来的时候,手一直就放在短刀的刀柄上呢。”阿越啊,你是不是想等我睡着以后,就像对待维安那样对我呀……”

“别说了!”扁越人一下子甩开他的手,那把短刀“哐当”一声就掉到地上了。

这金属碰撞的声音可把窗外的夜鸟吓得够呛,扑棱扑棱地就飞走了。月光洒在刀身上,那光看着就冷飕飕的。

扁越人盯着庄周一顿颤抖的肩膀,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被人塞了一把碎玻璃似的,难受得很,他说:“你知不知道陈默的伤口今天早上变得更严重了?治愈系的异能都压不住那腐毒,张姐都说了,搞不好得截肢呢!”

庄周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他看着自己手指尖上沾着的陈默的血渍,突然就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那些腐液和着血沫子都溅到青砖上了,看着就像开出了一朵朵让人恶心的花。他边咳边说:“我……我本来就只是想找晶核……我闻到他身上有晶核的味儿,就……”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那点清明的光好像都快没了,他又说:“阿越啊,我昨天在洗衣房还舔小吴的血呢,今天又在厨房偷晶核,那明天是不是就得去咬你了啊?”

扁越人弯下腰把短刀捡了起来。

那刀鞘上刻着的薄荷图案还没刻完呢,还缺了一片叶子。这是庄周前天半夜偷偷刻的,还说啥“等夏天到了就送你一把有薄荷味儿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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