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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近水楼台没揽着月(第2页)

“小云儿?”维安的声音把她从自己的思绪里拽了回来。

她扭头一看,维安正斜着眼瞅她笑呢,手腕上的檀木珠子轻轻响着:“你呀,要是真的想和扁大夫说上几句话,还不如去后山采点新鲜的枇杷叶呢。他前儿还念叨呢,说庄周这咳嗽啊,得用被晨露打过的枇杷叶做药引。”

林小云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她刚想跑呢,突然又像是想起啥似的停住了,问道:“那……墨少君的事儿咋办呀?”

维安瞅着窗外被风摇晃的桃树枝,小声地说:“有些事儿啊,得等风把整个事儿都吹到跟前儿了,才能瞧得明白呢。”

走廊那边的风把窗纸都吹起来了,就听到扁越人压着嗓子说:“喝完药就睡会儿吧,我在地上铺了毯子呢。”

林小云儿撒丫子跑远了。

维安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一转身就瞧见扁越人正蹲在地上铺草席呢。庄周一靠在床头,烧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打趣道:“扁兄啊,你这地铺离床这么近,我要是半夜把被子踢了,你肯定一眼就瞧见了。”

扁越人的手一抖,手里的草席跟着颤了颤,耳朵尖儿也慢慢红了起来。

“睡你的觉吧。”他小声嘟囔着,不过手下却把草席往床边又挪了那么半寸。

窗外的桃花掉了一片,飘进屋里,落在扁越人的头上。

维安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她心里明白,有些故事啊,就得让风慢慢儿地吹。

这风里啊,还裹着墨家那晚的大火呢,还有镜湖小筑那把旧锁,藏着好多没说出来的过往事儿。

药碗里冒出来的热气在扁越人的手指尖儿上变成了白雾,他低着头看着庄周一烧得红红的耳尖儿,把药碗又往对方的手边推了推,说:“趁热喝。”庄周一瞅着那深褐色的药汁,嘴唇微微一抿,喉结也跟着动了动,嘟囔着:“这是不是比上次的还苦啊?”

扁越人屈起手指敲了敲床头柜上装蜜饯的罐子,说道:“这次的枇杷叶用的是后山被晨露打过的,药效可好了。”他接着说,“喝完药给你两颗桂花糖。”

庄周一听了,立马伸手抓住扁越人的手腕,他着烧的手心透过棉袖烫在扁越人的腕骨上,说道:“你骗人。上次就说喝完药给糖,结果就给了颗陈皮丹。”他的眼尾因为烧带着一抹淡淡的红,就像个耍赖的小猫咪似的,又接着说:“我要吃镜湖小筑的蜜渍金橘,就是你藏在房梁上,放在《千金方》后面的那罐。”

扁越人的耳尖一下子有点僵。

那罐蜜渍金橘是月初墨晓白送来的,他本来想着等庄周一咳嗽轻点了再拿出来呢。为啥呢?这小祖宗啊,甜食要是吃多了,晚上肯定得踢被子。

扁越人把手抽回来,不过也没再躲着,就任由庄周一的手指勾着他的袖角,说道:“先把药喝了,喝完我就去拿。”

庄周一这才端起药碗,皱着眉头喝了一小口,那舌尖一下子就被苦得卷起来了。

他一仰头灌下去半碗药,突然就呛着咳嗽起来,药汁顺着嘴角就流下来了,把领口的麻布衣料都弄湿了。

扁越人赶忙抽了手帕给他擦,当指腹擦过他滚烫的唇角的时候,庄周一突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扁越人的指尖,嘴里还嘟囔着:“苦啊。”他含含糊糊地说着,眼睛弯得像月牙似的,“扁兄啊,你的手比糖还甜呢。”

扁越人就像被火烫了一下似的,猛地把手缩了回去,手里的帕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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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去捡帕子的时候,庄周一伸出手指,趁机勾住了他后脖颈那儿的碎头,轻轻一拉。

“庄周一。”扁越人直起身子,声音变得低沉了些,“你要是再闹,我就给你再加半钱黄连。”

庄周一马上就乖乖地捧起药碗,“咕咚咕咚”地把药喝了个精光。

他把空碗递过去的时候,喉结因为药的苦味还在不停地颤抖呢,可还是强撑着笑了笑说:“我没闹啊,我就是……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嘛。”

窗外的桃花被风一吹,就飘进来了,落在他满是汗水的额头上。

扁越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伸手给他把桃花拂开了。手指肚碰到他滚烫的皮肤的时候,突然就想起前几天那个雨夜的事儿。这小祖宗啊,非得跟着猎户去追一只受伤的雪狐,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梢还滴着水呢,就笑着说“那狐狸腿上的箭伤要感染了”。

“你下次要是再冒雨跑出去。”他把手缩回来,转身去倒药渣,声音被陶壶给挡住了,闷闷地说,“我就把你绑在药炉边上烤三天。”

“那可太棒了。”庄周一裹着被子滚到床沿,膝盖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疼得他直抽冷气,“扁兄守着我烤三天的话……我还能偷偷抓两把你晒的枸杞当零食吃呢。”

扁越人端着药渣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他记起来了,上个月晒枸杞的时候,庄周那小子往竹匾旁边一蹲,说是要帮忙挑挑坏果子呢。嘿,谁能想到啊,这小子偷偷摸摸吃了小半筛子的枸杞。

被逮着的时候,他还特别理直气壮地讲:“枸杞能补气血呢,我多吃点,身体好得快。”

“你这病啊,就是偷吃太多闹的。”他把药渣倒到窗外的青竹筐里,一转身,就瞧见庄周扒着床头朝着他笑呢,头顶上还翘起来一撮乱毛。他就数落开了:“上个月偷吃我晒的蜜枣,结果夜里积食,烧了吧;前几天偷喝维安的桂花酿,醉得抱着桃树背《汤头歌诀》呢——”

“那可是墨少君的桂花酿啊!”庄周一下子坐直了,本来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突然就清醒了那么一下下,“我可没偷喝啊,是他说‘庄小先生尝尝看’,我这才喝的呀!”

扁越人把空药碗搁在案子上,铜勺碰着碗沿儿,出清脆的声响:“墨晓白那坛酒的度数啊,比他说的要高出两倍呢。”

“所以你就灌他三大碗祛湿汤?”庄周歪着头问,“我听小云儿说,墨少君被灌得一个劲儿地揉肚子,还说‘扁大夫还是和镜湖的时候一个样儿’。”

扁越人的动作停了那么一下。

他看着窗外被风吹得晃悠的竹帘,就想起了二十年前镜湖小筑那场大火。

那时候他才刚满十二岁呢,跟着师父在山上采药材,等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漫天的大火了。是他在乱葬岗的草堆里现了浑身烫得厉害的小少爷。那小少爷怀里紧紧搂着半本都烧焦了的《伤寒杂病论》呢。睫毛上沾着血痂子,人都迷迷糊糊的了,还在念叨:“柴胡……黄芩……半夏……”

“墨少君老是说你一点儿都没变。”庄周一边说话,一边把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可我觉着你变了呀。”庄周拍了拍身边的床沿,接着说:“以前你给我扎针的时候啊,针尾上的艾草灰都得摆得规规矩矩的。现在呢,我把你的药筛子给踢翻了,你就弯个腰捡起来,连句骂我的话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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